劉老七忙問:“什麼事,這麼慌張。”
那人說道:“不好了,這幾位客人的馬兒都死了。”
白少玉一驚,五毒教的人又來了。
眾人來到門外,那幾匹馬口吐白沫躺在樹下,動也不動。
段之龍問那人:“看到有人靠近沒有?”
那人搖搖頭,說:“沒有啊,馬兒在樹底下,一直沒人動過。”
劉老七驚慌失措,說道:“難道白天也有惡鬼纏人不成。”
白少玉安慰老人家說:“老伯,不要怕,這是我們的仇家,和你們無關。我們這就走,在這裏隻會給你麼添麻煩。”
劉老七一聽說道:“客人,你不知道,此地離最近的縣城騎馬也要半天的路程,中間都是山路,你們沒個腳力如何走得。半夜在山上十分寒冷,你們不如在這裏住一宿,明日一早就趕路,明日夜裏到了縣城也好落腳。”
白少玉看了看段之龍,段之龍說:“老伯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們也不和你們呆在一起,免得仇家誤傷你們。在莊裏找個偏僻的角落,收拾幾間房子,我們住上歇息一宿就可以了。”
劉老七想了想說:“村西頭,二流子家有幾間屋子沒人住,他家人半年前投奔遠方親戚去了,隻是房屋有些破舊。”
“這個無妨,收拾幹淨,有薄被就可以。”白少玉說。
“要不要報官,這些人好歹毒,我擔心你們的安全。”劉老七關心的說。
段之龍擺了擺手說:“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這些是我們江湖人的恩怨,沒必要通知官府。你們什麼事都無需過問。我們清晨就悄悄走了。”
大家來到二流子家,幾間破草屋,牆角漏風,門板都些爛了。村裏人拿來幾床被子,鋪到床上,一切停當,天色也黃昏了。
望著夕陽,白少玉內心十分冷靜,卻也有一種大戰前寧靜的感覺。
“段大俠,我總覺的今天晚上會有一番惡戰。五毒教絕不會善罷幹休。他們這樣做是在在心裏上打擊我們,故意造成我們的恐懼,然後一舉擊潰我們。”
段之龍凝視著夕陽照射下的晚霞說:“他們故意困住我們,一定調集了許多人手。看來下定了決心在此地殺死我們。”
飛鳥涼用手帕擦著長刀,在夕陽餘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管他們來多人,我正好大開殺戒。”飛鳥涼說話冷冷的,仿佛是個殺手。
北條一郎沒有說話,靜靜的盤坐在地上,好像發生的一切事情與他無關。
白少玉突然神情變得擔憂:“我好擔心,雷伯伯他們也會遭到阻擊。”
他推斷的不錯,實際上從京城逃出的每個重要的人物,都遭到了朝廷的追殺。
段之龍很認同他的觀點:“這次朝廷殺了這麼多人,不久可能就會出兵鎮壓各路義軍。”
趁火打鐵,朝廷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白少玉心裏很擔心雷小芸,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了。
秋天的夜裏十分清冷,明月當空,沒有風。
夜色中,一群蒙麵人踏著清輝迅速包圍了幾間破草屋。他們在屋外按兵不動,好像在等什麼。
停了片刻,又來了兩人,一個身穿黑袍,一個身穿黑白相間的怪異服裝。
黑袍者正是阻擊過白少玉他們的吳長老。
吳長老看著屋子輕聲說道:“朱長老,我們是來硬的,還是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