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太郎雖然心裏聽著舒服,但是表麵上還是說:“錢先生此言差矣,武藤一雄子承父業,大家都很支持。你知道最近一年,我們已經沒有接收新的成員了。”
錢四海哈哈一笑:“田中先生,難道說小流島從此就不再招收新成員,如果遲遲不補充新鮮血液,小流島的發展必然會停滯落後,且不說來自高麗國和中國的打擊,即使是黑龍會,恐怕也會乘虛而入?”
田中太郎聽到此話弦外有音,忙問:“錢先生,你說此話是什麼意思。黑龍會那邊有什麼消息?”
錢四海壓低了聲音說:“上官無敵重出江湖,要執掌黑龍會,清理小流島,恢複對這片海域的統治。”
田中太郎年輕時做海盜在這一帶就和黑龍會交過手,結果被打的落花流水,所在的海盜船隊幾乎被全殲,留下了慘痛的記憶。田中太郎渾身哆嗦了一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上官無敵在什麼地方?”
白少玉看到田中太郎無法掩飾的恐懼表情,知道他十分懼怕上官無敵。
“田中先生,據我所知,上官無敵的船隊就要來了,十隻巨型戰艦,全部配有最好的火炮。”錢四海把事情說的像真的一樣。
“可惡,”田中太郎臉抽搐了一下,明顯受到了刺激:“他哪裏來的船隊,還有多長時間到來?”
“田中先生,你忘了上官無敵可是白手起家創造了黑龍會,他在一夜之間就可以組建一支軍隊,說不定明天就會出現在眼前。”錢四海說道。
“八嘎,你在危言聳聽。”田中太郎發怒道。
錢四海笑笑,說道:“田中先生,既然你不相信在下,我也不想明珠暗投。告辭了。”說著站起身,抬腿就走。
“慢著,錢先生,有話好說,請坐下詳談。”田中太郎急忙喊道。
“田中先生,既然小流島不願意接受新成員,我又何必在此浪費時間。”錢四海轉回臉說道。
“錢先生,坐,坐,我聽聞錢先生在海上縱橫萬裏數十年,見識極廣。若能和錢先生交朋友,必然是好事一樁。請坐。”田中太郎一臉溫和,態度非常誠懇。
錢四海坐下來,歎口氣說道:“田中先生是否聽說過,我曾經是黑龍會成員,後來脫離黑龍會,獨自縱橫滄海。”
田中太郎點點頭。
“黑龍會一直視我為叛徒,上官無敵也要鏟除我拉攏會中兄弟,樹立威信,所以我想投靠到小流島的大樹下,或可以躲過一劫。後來更得知,上官無敵要打掉小流島,重振雄風,那我們之間更應該緊密合作才對。”錢四海說道。
田中太郎聽完默不作聲,沉思了一下說:“那麼錢先生有什麼禦敵之策?”
錢四海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官無敵也是人,我們是刀口舔血的海盜,怕他作甚。加固城牆,添加火炮,和他大戰一場,讓他有來無回。”說的豪情萬丈,慷慨激昂。
田中太郎絲毫沒有被他的語言所感染,臉上寫滿了擔憂。
白少玉聽到心裏好笑,心想這個錢四海太能扯了,把田中嚇得一愣愣的。
田中好久沒有說話,屋子裏氣氛有些凝滯。
白少玉甚至聽到大家心跳的聲音,撲通撲通的。
“錢先生,明日上午請到白鯊閣,我會召集各船隊的首領開會商議此事。請武藤一雄主持商量你加盟的事情,請到時參加。”田中太郎終於開口。
“你說田中太郎相信了。”上官無敵麵帶喜色。
“是的,總舵主,明天他要召集小流島的頭目共同商議怎麼對付你。”錢四海笑眯眯的說。
上官無敵笑嗬嗬的背著手,來回走了兩步,王來開口說道:“既然田中這個老狐狸咬鉤了,我明天在白鯊閣在扇幾把火,把水攪混了,讓他們爭鬥。佐藤和田中一向不合,借這個機會利用田中打壓佐藤,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嗯,就這樣辦,白公子還需要你唱一出戲。”上官無敵說道。
“前輩有什麼吩咐,盡管說。”白少玉問道。
上官無敵在白少玉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白少玉聽了笑著點點頭。
清晨,錢四海和白少玉跟著王來前去白鯊閣。走在高大的城牆上,眺望遠方,海浪拍打著黑色的島上礁石,海鳥在高低飛翔。
白少玉踩著堅硬的路麵,看著堅固的城牆,險要的地勢,已經明白為什麼小流島的海盜能夠在此長期盤踞,這地方易守難攻,遠離大陸,即使軍隊也奈何不得。
白鯊閣在城堡最高處,站在白鯊閣內,憑窗環顧,島上全景盡收眼底。
屋內已經坐滿了大大小小的海盜,居中首席是一個年輕人,不到三十歲,身體魁梧,眼光銳利,坐在他身邊的是一位老者,眼中透著狡黠。
王來輕聲介紹這位老者是佐藤一雄的叔叔,佐藤一雄能夠坐穩盟主的位子,主要是靠他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