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帥說現在大家意見不一致,你是韓山童的兒子不假。但是你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韓林兒,其他頭領對韓林兒母子都很熟悉,而你雖然有我作證,劉大帥也知道,但是大家還是傾向於韓林兒。”白中玉說起來直歎氣。
“父親,我和韓林兒既然是兄弟,他和我又有何分別,如果大家都能擁戴他,團結一致,我可以退出。”白少玉心想自己更愛江湖,帶兵打戰既非自己特長,也非自己愛好。
“胡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萬教主指定你為未來的教主,我和你母親辛辛苦苦養你二十年,不就是為了完成他的夙願。你怎麼可以說出這樣辜負大家的話。”白中玉氣憤的說。
“父親息怒,那應該怎麼辦呢?”白少玉左右為難。
“怎麼辦,很好辦,有能者居之,你和他誰更賢能,誰就應該做教主。”白中玉說道。
白少玉沒有答話,白中玉繼續說道:“韓林兒隻是個放牛娃,武功學問樣樣不如你。他如果繼任,隻會帶來可怕的後果。”
白少玉抬頭看見父親憂慮的眼神,問道:“後果?”
“他必然會成為別人的傀儡。劉大帥比李大帥更善戰,也多謀,但是野心更大,其他首領各懷鬼胎,韓林兒進行強有力的管理,隻會導致內部混亂,造成失敗。”
白少玉看見父親焦急的神情,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
“可是我們沒有兵權,也無勢力,這事由不得我們。”白少玉冷靜的說。
“玉兒,凡事總有解決的辦法。我決定去找韓林兒,勸說他放棄和你競爭教主和皇位。”白中玉果斷的說。
“可是,這樣合適嗎。他為什麼要放棄,既然大家都希望是他。”白少玉不願意做這種事情。
白中玉不以為然的說:“玉兒,一切要以大局為重,為了光複明教,成就大業,這件事必須做。”
白中玉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明天我就動身尋找韓林兒,要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你在這裏不要輕易走開,低調做人,多學習,少說話,廣交朋友,對以後都十分有利。一定要記住低調,不要讓別人感覺到威脅。”
白少玉反複琢磨了最後一句話,低調,不要威脅別人。不要張揚,這個好理解。威脅,什麼是威脅,別人,又是誰。
白少玉不想父子剛剛短暫相聚又要分開,十分不舍,但是白中玉堅持要走,第二天就拜別了劉福通。
劉福通這一支紅巾軍是北方紅巾軍,實力最強,兩翼分別是徐州芝麻李,和河南,湖北一帶的南北鎖紅巾軍。自從徐州被攻破,劉福通率領的紅巾軍受到很大威脅,南北鎖紅巾軍受到元軍瘋狂的鎮壓,節節敗退。脫脫丞相采取的正是剪除兩翼,中間突破的策略,現在收到了效果。
有一股勢力比元軍還要討厭,令劉福通頭疼不已,這股勢力是地方地主武裝,目前對劉福通威脅最大的就是察罕帖木兒和李思齊。這兩位一個是用兵奇才,一個是沙場悍將,都是很棘手的人物。
察罕帖木兒武裝駐紮在沈丘一帶和劉福通部多有交戰,屢獲勝績,但是他的兵力有限,隻有一萬多人,隻能采取守勢,阻止紅巾軍的進一步發展,遏製了紅巾軍的發展空間。
時間很快過去了一個月,白少玉每日無事溫習下白雲劍法,研究下梅花劍譜,悶了就拜訪軍中諸將聽一些戰場上的趣事,討教下作戰的方法,積累下來也長了許多見識。
楚楚每日能和白少玉朝夕相處,雖然軍中生活艱苦,但是心裏卻是甜蜜蜜的。
白少玉近日發現,上官無敵輸入自己身體的真氣在一點點流矢,雖然努力固守丹田,但是依然沒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