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兩百年來,都是我們家族內部和親了?”青年問道,“這麼說來,我的母親其實也是我的姑姑……父親的親妹妹?”
“是的,我們家族也因此子嗣越來越少,到我這輩時,就隻剩下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了,”老者道,“他們是親兄妹關係,結合在一起本是為人所不齒之事,但為了生出足以和神皇對抗的戰士出來,他們還是選擇忍辱負重結合在一起……”
聽到這裏,青年不禁攥起了拳頭。
老者繼續道:“你的母親生下你後便因為虛弱而死,後來你的父親找了普通的女子續弦,生下了你的弟弟……可惜他的血統因為不純正,繼承的神皇基因也沒有你強大……現在你應該明白了吧?你是人類最後的希望了,就算還有時間,也不可能再生出比你還要強大的人了……”
“爺爺,這些我都明白!可是……”青年急道,“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沒有信心去挑戰神皇……萬一我失敗了,所有人都會在絕望中死去……”
“你一定要記得,勝算是有的,”老者道,“我們家族的這個計劃,那個神通廣大的神皇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但他幾千年來都沒有幹涉我們的計劃,想必也是完全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如果你能很好地利用這點,或許勝算能更高點。”
“不是吧,就憑這點?”青年慌道。
“不是太靠譜,對吧?”老者平靜地說道,“我知道,這擔子對你來說有點沉重,所以這個選擇權交給你,如果覺得實在難以承受,那放棄便是,反正我們家族幾千年來都是在別人的不解和嘲諷中度過的……即便如此,也不會有人責怪你的。”
“是的,不會有人責怪你的,這裏永遠都是你的家。”
這時,一對中年夫婦帶著一個少年走了過來。
“爸爸、母親,你們怎麼來了?”青年詫異道。
“我們是來給祭拜你母親的,”婦女道,“恐怕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祭拜了吧?”
“別瞎說!我們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陽的!”男子歎了口氣,繼續道,“可惜,要不是因為我體質不好,我也不會讓你去擔此重任的……真是難為你了,孩子。”
“不,沒什麼……這是我身為這個家族的一員,應該承擔的責任,我……”青年欲言又止。
“孩子,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你的努力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婦女道,“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上就應該去拚一把,不管最後結果如何,你都是我們的驕傲!”
“哥哥加油!你一定不會輸給那個神皇的!”少年說著哽咽起來,“然後……一定回來再見我們!”
他從少年的簡單言語中得到了莫大的勇氣。他非常疼愛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這個弟弟也十分敬愛他這個做哥哥的。這些年來,他心裏非常害怕,害怕有一天弟弟會替代自己扛起這份重擔。因此,此時哪裏還能退縮?
那一瞬間,他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