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光頭終於回過神,隻是吐出了三個字“為什麼?”
老板聽到轉過身,往那群配酒的人走去,他的話落在我的耳裏“因為,你們不配在這悲傷。”
這算是我在神石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悲傷還有什麼配不配的,難道這個世界連悲傷都不許嗎?
不知是聽到了老板的話還是怎樣,光頭似乎清醒了。他又一副憨厚老實的模樣,看著我“二哥,我失戀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正好有個坐處,我決定解開光頭的心結。
“說說吧!怎麼回事?”我問。
“第一次,在食堂的那個小白臉今天出現了,和她一起在看電影,我打了他。然後她笑著走了。”光頭說。
我聽的鬱悶。對著光頭說:“一點一點說嘛,我聽得迷糊。”
“那次她收下了我的玫瑰,我們在神石醫院的食堂吃飯,當時我很高興,而她全程隻顧著吃飯,等到有個小白臉走了過來,石秋立馬抱著我的手臂滿臉笑容對他說我是她的男朋友。”
“昨天上午,本來她是要和我去神石公園遊玩的,但是我等到中午她都沒來,而我打了那個上次二哥你要來的電話,竟然是空號,於是我一個人鬱悶地走在街上,突然遠遠看到她和那個小白臉手牽著手正從“中影”電影院走出來。我一憤怒就把那小白臉揍了一頓。”
聽完我有些沉默,開口“石秋,真賤。”
光頭無奈笑笑,咧開嘴“二哥,看開點,的確像剛才那老板說的,我們還不配悲傷。”
我:“……”
老板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們的身邊,手裏拿著一壇酒放在了我們的木桌上,我和光頭都奇怪地看著他。
他拔開酒塞,頓時一股濃濃的酒味撲鼻而來,他拿起小碗,給我們倒了滿滿一碗。
剛才那個說我們不配悲傷的人此時在為我們倒著酒,這世界太詭異了。我問他“老板,我們看沒有故事分享。也沒有錢,你這酒無福享受。”
老板頭也沒回,倒完就走了,“剛才我聽到那位小兄弟說的,有些感觸,這兩碗酒算是送給你們了。”
我和光頭無奈一笑,抓起碗,碰了碰碗,於是一口倒在嘴裏。
幾乎是剛入肚,我和光頭同時看向對方,光頭整個人顯得精氣十足。
“光頭,你感受到了什麼?”
“能量,還有生命的活力。二哥,你呢?”
“是酸甜苦辣,就像人生。”
看著離去的老板,我陷入了沉思,該是一個怎樣的人才會配出這般味道的酒。怪不得,這裏的人這麼多。
而他們身前的一壇壇酒是不是證明著他們很悲傷。
或許,我還不配悲傷吧!像老板說的那樣。
突然釋然了,離開神石也沒什麼,趁著剩下的幾天好好珍惜吧!
光頭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也不傻,估計被石秋耍也沒放在心上了。
我問“光頭,你現在還喜歡石秋嗎?”
光頭立即搖搖頭,“不喜歡了。”
“喲,想開了。”
“嘿嘿,人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啊!”
“……”
“二哥,看到那個人沒有,我發現我喜歡上她了。”光頭笑著指著遠處。
我看了過去,那個女子穿著一身白衣,背上背著一把吉他,背影很迷人。
我笑笑“光頭,沒看出來你小子,你還是情聖啊!”
光頭狡黠地笑了“二哥,幫個忙,我想知道她就什麼名字,事成後我請你吃大餐怎麼樣?”
天,感情是抱負我。怨我上次把石秋的空號碼吃他一個月的夥食。
難得光頭能夠看開,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向他借路費,於是豁出去了“嘿嘿,別忘了二哥可是個大情聖。”
我站起身,剛才的酒還真帶勁,腦子沉沉的,借著酒勁我搖搖擺擺地來到了那白衣女子的跟前。
想到某個電影情節,先拍下她的肩膀,等她一回過頭我就上前抱住了她“啊!原來是白公主啊!我是你的粉絲,可喜歡你的專輯了。”
如果她說不是,認錯人了。那我就死不承認,說長的這麼漂亮,肯定是了,然後順理成章的要簽名。女人經不起誇,肯定會簽的。
當然那是電影情節,是按住劇本來上演的。
在我想要抱著她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懂了。並且,萌生後悔之意。我又不是作家,肯定沒有主角光環了。
就在我拍在她肩膀的那一刻,我感覺身前一陣晃動,而那個白衣女子不可思議地扭過身子,甚至我連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她一腳就踢在了我的胯下。
瞬間,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