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風吹打著柳枝發出沙沙的聲音,夕陽的餘暉還未落下,散落下來的光照在一行行色匆匆的人群上麵,其中有一個身穿鵝黃色繡金長裙,坐在由4人抬著的轎攆上,一雙美目布滿了焦急,白淨光潔的額頭上滲滿了細細的汗珠,焦急的對她身邊的一名宮女說道,月如,還有多久才能到興慶宮?
隻見被問到的那名宮女焦急的說道,稟娘娘,現在離興慶宮大約還有大約再過半個小時的路程。
太後宮中在一個小時前都催人了,若在不快點,那也是是太不守規矩了,況且我才入宮,凡事不能馬虎。月如,還有沒有更快能到興慶宮的路了。女子的聲音焦急並已經是略帶哭腔了。
娘娘,再往前走點便有一條岔路,走那條路應該是能早到些,隻是那條路有些難走,怕轎攆是沒法過去了,不如我們先走小路,讓轎夫們抬著轎子繼續走這條路,等去完興慶宮後,在坐這轎子回宮,娘娘覺得如何呢?
成,那碧落,月如,你們兩個隨我走小路,其餘人繼續沿著這條路去興慶宮。
微風陣陣,吹打在女子的臉上,讓原本焦急而變得緋紅的臉慢慢的退去了紅暈,這小路雖然難走,但與這宮庭的莊嚴肅靜,與金碧輝煌有些格格不入,到使人少了一份束縛,漫天樹林環繞著假山,小溪淳淳的流著,在假山上麵站著一名男子,身穿月白色長袍,如絲綢一般柔順的長發被月白色的絲帶緊緊紮於腦後,身型微瘦,卻透著一股威嚴與淡淡的憂傷,手持一把簫緩緩的吹著一首曲子,隻見那名女子忽然說道,這首曲子是不是青絲?那名男子轉過身來,邪魅的桃花眼慢慢眯起,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勾起一個弧度,輕笑道,嗬嗬,看來姑娘也是懂音律之人,有沒有興致與我共奏一曲。
蕊兒話一出口,便已經覺得失禮,現在聽男子這樣說,便急忙說道,我剛才是一時失神,才這樣說,還望公子見諒,我現在有事在身,怕是不能和公子共同奏曲了,再見。說完,便急匆匆的走開了。
這時有一名小太監走到那名穿月白色男子的身旁跪下說道,皇上,該更衣去太後娘娘的宮殿了,隻見那名男子看著蕊兒離開的方向慢慢地說道,你知道剛才那名女子是誰嗎?那名太監說道,奴才不知道,許是新進宮的娘娘,隻見那名月白色男子說道,看她走的方向,應該是去母後的宮殿,沒事,今就會知道了。
蕊兒與那名男子告別後,沒過多久便看到興慶宮的大門了,正準備進去時卻感覺胳膊被誰重重的撞了一下,接著便聽到盒子掉下去的聲音,緊接著聽到一個柔柔聲音,怎會這麼不小心,這可是給皇後娘娘的禮物,可別摔壞了,快給那名娘娘道歉,蕊兒慢慢抬起頭來,看到一名身穿藍寶色素花寶羅裙,整體的配件都很素雅,長相雖不說美豔,卻有著靈氣也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風範,心裏也對這名女子產生了好感。
隻見那名藍衫女子說道,這名丫鬟衝撞了姐姐,也是妹妹沒有管教好,還望姐姐給妹妹一個麵子,不要怪罪她。蕊兒本就沒有怪罪的意思聽到這話也說道,姐姐多想了,妹妹本來就沒有怪罪的意思,姐姐這也是來找太後的嗎?
嗬嗬,今天是太後娘娘專門為未來的皇後娘娘專門準備的宴會,我是來慶祝的,想必姐姐也是吧,看姐姐有些麵生,不知是哪個宮的娘娘呢?
我,我就是那,
蕊兒還未說完,便被那名藍衫女子牽起了手,現在時間有些晚了,我們去宴會上再說,一起走吧,說著便一起走進了宮殿。
進了宮殿後,蕊兒才發現盡已經來了這麼多人了,各個宮的娘娘和奴婢,還有侍衛加起來差不多有將進100人,一時竟看得眼花繚亂,一張張陌生的麵龐到讓她慌了神,不知道該坐哪,這時感覺被牽著的那隻手緊了一緊,聽到一個聲音,看來我們來的有些晚了,不如你先坐我旁邊吧,說著蕊兒被帶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坐了下來,蕊兒想了想,自己現在還沒名分,也沒看見太後,就先坐在這個位置吧,也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宴會就開始了,太後走進來,好像在尋找什麼,四處張望,再看見蕊兒坐的位置時,眉頭皺了一下,便撇開眼神,蕊兒看到太後這個樣子,心也突的跳了一下,看來自己這次是做錯位置了,太後不會是生氣了吧。
許久,聽到太後慢慢地說道,今天叫大家來,是專門為未來的皇後舉辦的宴會,這時聽到一個嬌嫩的聲音,臣妾等人怎沒看見皇後,難道太後把皇後娘娘藏起來了,說這話的正是蕊兒早晨遇見的那名穿紅綢衣的女子,不過今晚她換了一身白粉相間的衣服,襯得人更嬌媚了。
太後盈盈的笑道,就你嘴貧,皇後那麼大一個人,哀家能把她藏那,說著,邊將頭轉到蕊兒旁邊說道,到哀家這來,做你該坐的位置,今天是專門為了你才準備的宴會,怎麼能坐到這麼不顯眼的位置,情琴也是的,哀家把皇後讓你教導一下,你怎麼連讓皇後坐哪都沒交代清楚。
是奴婢疏忽了。
蕊兒深知自己坐錯地方了,剛想起身,便突然聽到門外麵有太監高聲說道:“皇上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