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的霓虹燈閃動著,各色燈光走過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落在掛在優美頸脖上的水滴形項鏈上,盤旋在水珠上精致的遊龍仿佛活了過來,似要掙脫吊墜衝天而去。
采霜小心翼翼將心中的情感藏好掖好,整理好情緒。即便如此,在看到雲長舒那道頎長身形出現在視線中時,心中仿佛平靜的湖麵被投進一顆石子,仍舊是泛起波瀾,慌了一下。
“他來了。”許芳菲朝采霜努努嘴,讓她看向門口。
“嗯。”采霜輕應一聲,抿了抿唇壓下心中的忐忑,站起身來朝雲長舒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在這裏。
就在這時,在采霜和許芳菲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從一旁躥出兩個黑影,一下將采霜的雙手反轉到後背另一個人將她的腦袋摁在桌子上。
咚地一聲響,毫無防範的采霜腦袋狠狠砸在桌子上,劇痛感頓時襲擊全身,雙眼發黑,耳邊好一陣嗡嗡聲,整張臉緊緊貼在桌麵上,疼的眼角溢出眼淚。
一切來的是那麼的突然,猝不及防。
“你、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采霜忍著疼痛問,卻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扣在手腕上,緊接著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她終於看清楚了那兩個人的麵容,竟然是穿著製服的警察!!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為什麼要扣住我朋友?”在一旁的許芳菲終於回過神來,站起身衝過來,卻被攔住了去路。
“這位小姐請不要妨礙公務,我們接到舉報說她入室偷竊,在證據充足的情況下我們才要將她捉拿歸案。”攔住許芳菲的警察義正言辭道。
“什麼入室偷竊?你們抓錯人了吧?我們好好坐在這裏什麼時候入室偷竊了,你們有什麼證據?”許芳菲叉著腰質問。
“今天早晨,我的住宅。”一個聲音插進來,采霜追著聲音發源地望過去,卻見雲長舒雙手插袋麵無表情正朝著他們走過來,在不遠處停下來站定。
在看到雲長舒那一刻起,采霜臉色唰地一下更加白了,立即明白了警察口中的入室偷竊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是今天清晨潛入半山雲海他的住宅的事情。
采霜同時也明白在電話裏雲長舒為什麼會那麼爽快就答應見麵,並且特別叮囑著她要等待他的到來。
原來並不是要過來見麵,而是帶著人過來捉拿她的!
想通了這一切采霜便也釋然了,這樣才符合雲長舒睚眥必報的個性,清晨那一腳斷子絕孫腳踢在他胯下,他怎麼可能不尋找機會報複回來?
而雲長舒既然已經帶人找過來,說明他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潛入了他的住宅,就算沒有任何證據,以他的能力,即便是白的也能夠說成黑的。
雲長舒看向被控製住的女人,並沒有看到意料中的驚慌失措,反倒是一副淡然神情時愣了一下,感到些許的意外,“我住宅庭院裏的監控可是很清楚的照到這個女人的臉,你還需要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