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超過三天。”猶豫了一下,采霜不太肯定給了個期限。
“好,三天若是沒有看到我想要的結果,你和他便從這個世界消失。”撂下這句話,沈嬋兒身形逐漸變淡,卷起一陣陰氣消失在這個小小的審訊室。
……
呼啦一聲,雲長舒猛然從浴缸站起身,身上來不及落下去的水嘩啦啦往下砸,在浴室裏響起水流落下去的聲音。長腿邁出浴缸伸手將掛在一旁的浴袍隨意在腰間係上,發絲上的水珠沿著結實的肩膀往下流,蜿蜒過腹部那兩道明顯的馬甲線,最終被浴巾攔住吸收。
雲長舒又拿來一條浴巾在頭發上隨意擦拭了一下發絲上的水珠,然後將浴巾丟在台麵上,眼角餘光不經意略過鏡子,動作停頓下來。
鏡子裏,男人的左胸口上有一道一指長的褐色傷疤,如一條蜈蚣趴在白皙的肌膚上一動不動,十分顯眼。
雲長舒靠近鏡子略微歪頭皺著好看的眉頭盯著這道傷疤,睿智深邃的雙眸浮現出一絲茫然。對於這道傷疤他一點記憶都沒有,五年前就莫名其妙出現在他的左胸口上。
真是……奇怪。
雲長舒並沒有過多的糾結,隻是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浴室回到臥房躺下。這道傷疤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又何必花費過多的心思糾結在這上麵。
雲長舒躺下沒有多久,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起來,雲長舒將手機拿過來看一眼來電顯示,正要掛掉,突然想起對方好像有一份文件放在他這裏,而那東西還被對方用來做籌碼來討好他。
此番打電話過來,是想要詢問那件事情嗎?
想了想,雲長舒接聽了來電。
[雲總您好,這麼晚了還打擾您,實在不好意思。]電話那頭傳來對方小心翼翼討好的聲音。
“什麼事?”
[那個……前些天我和您商量的事情,不知您現在意下如何……]
對了,對方交給他的文件他放在哪裏去了?
雲長舒突然想起來那份文件,連忙說道,“我現在有事,稍後回你電話。”說完便掛掉電話翻身下床,在臥室裏翻找一遍,都沒有看到對方給他的那一份文件。
去哪裏了?
濃眉緊皺,雙唇抿成一條線,雲長舒習慣性閉上雙眼開始回憶。
他記得對方給將文件給他以後,當時隻是隨機翻閱幾眼就帶了回來,進入大廳時還拿在手上……接著上了二樓……進入臥室明明就放在窗前的櫃子上……
突然,一道亮光如閃電一般照亮腦海,雲長舒記起淩晨從浴室裏出來時,看到那個臉色蒼白如紙的女人背對著他將什麼東西放入包裏。
他的錢財未少一分,有些價值的東西也沒有少一件,那麼……那個女人是來偷那一份文件的?!
緊閉的雙眼倏然睜開,眼裏閃動著銳利的光芒,忽然轉身進入衣帽間迅速換上一套簡便的出行服,下了樓鑽入停靠在院子裏的車子,油門一踩,飛快使出半山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