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知道你跳海以後宮野一直很內疚。”麵容較好的女生淡淡地說,“他找了你很久,在你跳下去的地方,後來才知道你在東田岸邊被救了,他一直以為你死了,那天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晚上你被救的消息傳過來。”
這個和我一起坐在咖啡店裏的女生是anne,華高女中的,宮野的現女友,放學的路上堵住我,邀請我一起喝一杯,咖啡。如果她沒有帶上她那一排黑社會一樣的保鏢的話,我想我會很樂意的,畢竟免費。
“好,我明白,我沒怪他。”嗯,咖啡味道不錯。
“好喝嗎?這是我讓店家特地給我留的,今天早上剛從印尼運過來,配上這家店特有的烘焙,是不是比一般的速溶好喝得多?”anne似笑非笑。
我也不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隻不過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秋山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麵對這些事情的,“當然,我經曆了一些事情,自然明白有些事情強求不來,喝慣了麝香貓咖啡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速溶呢?”
“嗬嗬。”anne笑出聲來,“我覺得你變聰明了,我喜歡聰明的女人。”
我也微笑,“那我可以走了嗎?”
“不把咖啡喝完嗎?”她向後勾了勾手指,保鏢把一個袋子遞到她手上,“我承諾過的,隻要你不再招惹宮野,這個就是你的了。”
她把袋子遞給我,我有些猶豫,話說這裏麵到底是什麼?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打開看看。”她依然笑著,眼裏有些說不出的東西。
我接過袋子,打開。
盒子默默的躺在袋子底,灰白的天鵝絨布料,光看盒子就知道價值不菲了,不知道裏麵是什麼。
“好好收著吧,這不是你的夢想麼?”anne笑著。
她站了起來,深藍色的連衣裙襯著她的皮膚更加白了,給人一種無法言說的壓迫感,身後的保鏢很快靠了過來,“再見,不,我們應該不會再見麵了,宮野明天會和我一起去英國,說起來還要多謝你,本來我們是打算下個月去的。”
她看了我一眼,眼裏的輕蔑呼之欲出,她的保鏢一眾很快靠了上來,護送著離開了。
我默默端起咖啡,喝完。
回家已經快七點了,我換上衣服,幫著幹了一會兒活,就被趕著上了閣樓休息。
雖然還有些許不適,但我也基本習慣了這個媽媽的照顧,叫起來愈發自然。
日本的數學和天朝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簡單到讓人尷尬,這真的是高中生的數學麼,讓我們的中小學生情何以堪。
然後掛在了日文這棵歪脖子樹上。
為什麼每天都要寫作文?
然而“我”的作文還很好?
靠……
肯定不行啊,就我這三千流水賬,能及格就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當初要不是做了翻譯,現在就隻能翻白眼了。
七七八八東平西湊的寫了幾百個字,感覺智商用到了盡頭,草草完成了功課,迅速的洗澡躺好。
哦,對了,盒子。
我從床上爬到桌邊,在背包裏摸索了一下,把下午從那個誰大小姐那裏得到的盒子拿了出來。
銀灰色的盒子上麵覆著柔軟的天鵝絨,打開,一個冰冷的鐲子躺在漆黑的絨布上。
盒子內殼上嵌著英文:cartier。
嘖,真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