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軍令狀(1 / 2)

“不會,我按你的意思搞的,況且,蘇秘書也看過了,而且又完善了一些條款指標,保準那個小家夥會栽一個大跟頭。”朱翔自信得很,從皮包裏掏出了那份曹忠跟張書記先前鬥法時說的一些指標。”

曹忠接過後細細的審閱了一遍,然後點了點頭笑著道:“嗯!差不多。即便是老張一心要幫襯著他,總不可能把全地區的財政款全給他。而且我們也不會讓他得逞的,這財政局還在我們手上。武夷山脈就是橫梗在槐花縣公路上的一塊絆腳石。不能說是絆腳石了,根本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曹忠掏出一包中華一人發了一支煙,然後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如果有人真能帶飛槐花縣的經濟,我是很支持的,但來一個這樣的小孩子主持一個縣的工作,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我不能把我們市的一點底子都敗在他的手裏。”

“是啊,市長,張書記還真有點不正常,竟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去主政槐花縣,也太不把我們洪陽市的人看在眼裏了,這個小家夥會不會簽這個軍令狀我不知道,就是他去了也會知道並不是我們市政府不作為,也不是槐花縣的周德沒能耐。

而是槐花縣的地理位置太差了,一個被高山包圍著的盆地,而盆地裏那山也是此起彼伏的,猶如甕中之鱉一般,想要出頭是不可能的。

光是從槐花縣城要翻過武夷山山脈就得開上四五個小時,繞來繞去的,頭都繞昏了還在山上繞,那路還能叫路嗎?而且到處坑坑窪窪的,去一次屁股就要腫一次,想要招商是絕對不可能的。

現在雖說每年交通局都要拔出幾百萬去修理那盤山公路,但也是收效甚微,剛修好就被一場大雨給衝刷掉了,砸進去近百萬連個泡都沒冒過,每年光是治理塌方,泥石流,維護那條破路都夠嗆。唉!這槐花縣簡直就是洪陽市的一顆巨大的無底洞。

什麼時候把這條路修好了,我們在坐的都要輕鬆多了。而我們洪陽市又窮得丁當響,想要鋪一條油路起碼得好幾個億,在我的有生之年是不用想了,唉……”交通局局長吳開有些激動了,看來他還是有點責任感的。

“老吳,那個也是沒辦法的事。武夷山山脈全是硬梆梆的石頭疙瘩,一萬塊錢的火藥都隻能炸出幾個屁股大的石坑,一年的一百萬也就能炸出幾個坑來。”朱翔也是唏噓不已,說起槐花縣的交通就頭疼。

“老吳,你說說,當初為什麼不直接打遂道,直接穿過武夷山山脈進入槐花縣城,不是一勞永逸了?”朱翔有些疑惑的道,心裏卻是冷笑著道:“你老吳把錢都拿去修路了嗎,吃得肚皮流油,還裝得道貌岸然的。人家背後都叫你吳公雞,問你這老小子要錢就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在娘們肚皮上抽動時又如雄公雞,這裏抽完那裏抽,那錢大把大把的往那騷坑中塞,總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山?遂道,省裏設計院的高人來看過,用手一指,說是要開挖遂道,估計接近10公裏長度。沒有上億的資金休想拿下來。槐花縣又不是交通要道,去什麼地方弄上億款子搞交通建設?何況是塞在槐花縣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三棍子也打不出一毛錢來的窮地方?

“老吳說得對,這方麵我們市委不是沒想過。曆屆黨委政府班子都有此想法。不過,一聽說要上億就沒有人敢吭聲了。傾我們市裏幾年財政之力還挖不出那條遂道來。而且槐花縣又實在是太偏僻了,沒攤上什麼國道要道從那邊過,想搞點擦邊球都沒有機會。

“市長,謝浪那小家夥想在二年內超過洪山縣應該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說摘掉全省倒一的大帽子了,還真是一個無知小兒,有好果子還有往他嘴裏塞?!”朱翔笑著道。

“那不然,他能趕超洪山縣就代表著他已經脫去了全省倒一的帽子了。洪山縣在全省可是排在倒9的,問題是趕超洪山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從去年的統計數字看,洪山的經濟總量是槐花縣的一倍左右。兩年要求槐花縣超過洪山,除非槐花縣遍地撒滿黃金,不然的話是絕無可能的!”曹忠十分肯定的道。

其實曹忠跟張曉明鬥氣無非是專注在一個人事安排上,跟謝浪倒沒什麼恩怨,不過張曉明那一鐵腕手段壓下來,謝浪無形中也就成了張曉明的手下。本來曹忠對他沒什麼看法的,這下子沒什麼看法也變成了有看法。他絕對不能看到謝浪成功,因為謝浪的成功就是張曉明的成功。

曹忠跟張曉明鬧對立也是有原因的,上一屆書記退休離任以後,曹忠以為這個書記非自己莫屬了,但那頂帽子並沒有落到自己頭上,反而是從省裏殺出一區黑馬——張曉明同誌把這頂帽子給拿走了。

曹忠當然不甘心失敗,他的目的就是把張曉明擠走,但從目前情況看來這項任務是相當的艱巨。因為張曉明精力充沛,敢想敢幹,他又不敢在原則問題上玩什麼花樣,隻能在暗裏使絆子,而且他聽說張曉明背後有著極深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