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個縣委副書記,槐花縣的第三號人物,這點小事都辦不了,哼!”叭嗒一聲,夏磊氣得掛了電話,嘴裏罵道:“哼!想挑起老子下手去收拾謝浪那小兒,你小子還嫩著呢?不過,姓謝的聽說是張書記特地從新陽市那地方挖來的,肯定頗費了一些心思的。隻是,你不該對我表哥下這般的狠手,你即便有著張曉明,老子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何況這個也隻是傳說,他們的關係也未必很牢靠。”
“老周,我說過,那小子遲早會出大亂子。看到沒,才幾天時間就撞下如此大禍,不但毆打潘屠戶,最壞的就是不該阻攔農民砍桃樹。
那桃樹簡直就是個禍根子,我們躲還來不及,他倒好,絲毫不顧及縣裏的經濟狀況,在外麵瘋狂撒錢。前幾天去甘溪撒了15萬建教學樓。說是去市裏要錢,我們現在就快成瘟神了,哪個單位肯給錢?我就怕這麼一來,到時那教學校建了個半落子工程,最後這屁股還得你去擦。
今天在蟠桃鄉更狂妄,一株桃樹補貼二塊錢,那可是幾百萬的巨款。按我們縣的經濟狀況,上百萬的款子就得拿到政府班子會上去議議才對。
你看看,獨斷專橫,自己就誇下了海口。那桃樹砍了多好,我們也少得麻煩。現在估計市裏的夏副市長得跳腳了,潘屠戶雖說有些過了一些,但人家也是為了鄉裏好。而且,每年通過他牽線搭橋,夏市長還會拔個幾十萬給我們縣。
今天經這麼一鬧,把財神爺的表親給打了,以後夏市長會怎麼看我們縣,還想要錢是沒門了,唉……”縣政法委書記馬錢坐在周富對麵,一臉痛心扼腕的樣子歎息著。
縣委書記周富斜了這家夥一眼,知道這家夥是在演戲。就這個家夥他會去操心縣裏的那些事兒那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平時除了女人那尿水坑他會去攪幾下,其它的事這個家夥什麼時候關注過。
“老馬,這事我們隻是聽人說的,事實到底如何,等謝縣長回來了自有說法。不過錢是得看緊點,不然……”周富一想到錢,那眉頭快皺成一條縫了。
“還等,就怕太晚了。他那大嘴一撒就幾百萬,我們縣一年的財稅還不夠他一個人撒的。到時兌現不了,農民難道會放過他,要是搞出什麼亂子來就麻煩了,老周,明天的常委會你得提提這事了,不然的話我怕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馬錢極力的鼓動著周富。
“明天,到時再看吧!”周富此刻特別的鎮定,麵無表情。這可把馬錢給急壞了:“老周,人家根本就沒把你這一號書記放眼中。他憑什麼停了潘屠戶的職,還叫蔡民那貨暫時先代替著。這明擺著是在搶人事權,當時人家潘屠戶還抖落出來了,他是聽黨的話,在我們槐花縣誰代表黨,除了你還有誰?人家這是講給你聽的。如果你不站出來,以後會有人寒人心的啊!”
“嗬嗬,人家謝縣長說了,是在我的指示下下去的,這話沒錯啊!謝縣長也是副書記,也能代表黨嘛!
老馬,不要太過於計較這些,黨不是指某個人,而是一個團體,縣長為了發展我們縣的經濟,步子跨得大了一些,有些做法略顯欠妥了一點,但出發點還是好的。
我們的‘脫帽工程’,三個基地,再不花費點心思那真成全省笑柄了。你老馬不寒心,我周富那屁股都坐不住了。”周富不上當,淡淡的噴著他的大前門,反過來倒是勸上了忠心跟班馬錢同誌了。
這廝黑著個臉走了出去,不過,當馬錢一轉身後,周富那臉立即陰沉了下來。嘴裏喃喃的道:“你代表黨,那老子回家賣紅薯不成,這槐花什麼時候冒出兩個黨來了,哼!”
第二天,前來向謝浪彙報工作的各部門領導排起了長隊,作為謝浪的秘書,陳力忙得是一塌糊塗,不過陳力卻幹得有聲有色的,他知道這是決定自己前途的一個很重要的機會。
謝浪在辦公室裏不斷聽取著大家的彙報。他深深的知道,雖然這些人彙報的內容大多是表忠心的內容,但是,從中還是能夠了解到一些有關槐花縣的現狀。
這些部門的領導都是人精,這次前來彙報工作,大家都進行了精心的準備,那彙報的材料就準備了一大堆。
謝浪采用的辦法很直接,隻聽重要的內容,那些空話一概不聽。
聽了一天的彙報,謝浪聽得頭昏腦脹的,當下就打了一個電話給龍媛道;媛媛,我請你吃晚飯。
兩人雖然發生了關係,但由於擔心影響,表現出來的並不是太親近。
龍媛這時正在辦公室裏麵坐著,表哥做了謝浪的秘書以後,她就不要跟在謝浪後麵了,心裏不由的有著一種空落落的感覺。她本來正想借彙報工作到謝浪的辦公室去看看他,就在這時候就接到了謝浪打來的這個電話。
接到謝浪的電話,龍媛明顯的很是高興,忙小聲的道:“還是我來安排吧,就去我家,我爸爸媽媽都去我外婆家了,讓你嚐嚐我做的菜好嗎。”
謝浪笑道:“你家住小區還是公寓?”都是在一起在縣政府工作的,兩人都怕產生不良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