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臉還是我不要臉?是我眼紅了還是你眼紅了?郭平,我發現你的臉比茅坑板都還要髒多了,搶了別人的客人還倒打一耙,狗都比你高三級!現在我們當麵問問鬆井先生,他們到底是誰請來的?當小人也當得如此有理,我還真是開了眼界了!”郭平那‘不要臉’幾個字可是徹底把周富那火給點燃了,硬梆梆的罵了過去。
“罵了隔壁,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在我們洪山縣耍橫,這裏可不是你們那土匪窩子槐花縣,一個破縣的書記還顯擺個什麼,我們這裏的叫花子也比你這個破書記要強,”郭平也怒了,這個麵子問題相當的重要,把老子的臉比做茅坑板,老子就橫一個給你看看。
“周富同誌,你的話確實有點過分了,你一個破縣的書記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搞了個全省倒一,居然叫囂著趕超我們洪山縣,我看你在作你娘的作春秋大夢吧!槐花縣要是能超過我們洪山縣,老子這卵蛋切下來給你彈!”一旁的經貿委主任劉平是郭平的鐵竿跟班,自然不能讓主子吃虧,立即站了起來跟著起哄,這小子覺得在洪山縣這塊地盤上,周富的確算不上什麼,自己縣裏這麼多人在這裏,也不怕他翻了天。
“嘭!”周富隨手拽起了一盤菜,就那樣子磕在了劉平主任的頭上,那廝頓時成了落菜雞,全身都是菜湯淋漓的,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罵了隔壁,老子幹si你!”劉平再也忍不住了,隨手抓起桌上的酒瓶往周富的頭上招呼了過去。
“慢著小劉!”郭平和李強慌得大叫著撲了過來。劉平的手被郭平給抓住了。不過,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那酒瓶在郭平和劉平倆人拉扯下居然真的砸在了周富的頭上,不過周富可是土匪後代,那身子骨絕對的硬朗。眼看就要砸在身上了,他一個盤龍繞步就躲過了酒瓶,隨手操起一菜碟子擋了過去。
嘭……的一聲脆響,菜碟和酒瓶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碟子當然碰不過酒瓶,碎片四濺,無巧不巧的就是那些碎片有一片太狠了點,竟然劃在了郭大縣長的臉上,頓時就劃出一條血槽來,那血一冒,嚇得鬆井在女秘書的保護下趕緊溜人。
而這邊洪山縣公安局長崔鬆見到表現的機會到了,因為這廝一直瞅著那政法委書記的位置,而郭大縣長早就有提點過這方麵的事,現在一見郭大縣長被周富玩得出血了,這個時候如果不表現就沒有機會了。他如猛虎下山一般撲了過去,一腳穩穩當當地踢在了周富的腰上,發出卟地一聲悶響。
周富沒防到後麵來了一腳,整個人往前一撲,趕緊伸手想撐住桌麵,不過運氣也有些不好。那手剛好撐在了桌上的碎瓷片上,鮮血頓時就染紅了手掌心。估計有幾片已經嵌入肉裏去了。
“罵了隔壁!反天了!”周富暴怒了,全力向後麵就是一腿,踹得崔局長叭地一聲摔在了二米開外。那一腳絕對有五六百斤力氣,盡管崔局長是幹公安出身的。但這些年來全給啤酒和女人那桃花坑給坑得就剩下皮包骨了,那經得起周富的一腳,倒在地下已經爬不起來了。
幸好,在李強的大吼中,十幾個幹部全撲了過來,抱腿的抱腿,拉手的拉手,按頭的按頭,總算是把周富這頭老熊給緊緊地側著被搞定在了地板上。
“媽的,龜兒子,敢踢老子,踹死你!”洪山縣公安局長崔鬆剛好被手下給拉了起來,一腳就踹在了周富的臉上,頓時,周富那半邊臉都青紫了。
蟻多咬死象,好漢架不住人多,講的就是周富現在這個現狀,他就是一隻老虎,也隻有虎落平原被犬欺的結局了。在混亂中,那屁股和腰部也給洪山縣那些偷襲的幹部們狠狠地踹了好幾下。
“謝縣長!不好了,周書記到洪山縣被人打殘了!”周富的秘書周健剛好在門外,一見情況不妙,衝進去也架不住人多。趕緊溜到外麵打起了電話。
謝浪正在蟠桃鄉吃晚飯,一接到電話心裏就不由的一震,忙問道:“怎麼回事?”
“接到柳主任電話,我們……”周秘書上氣不接下氣,把事情的經過快速地講了一遍。
“你立即報警,我請求市公安局支援!”謝浪當機立斷,這個時候隻有報警和請市委出麵了。
周秘書這個電話一過去,立即震驚了市委,洪山縣的李強立馬就接到了張曉明書記和曹市長的電話,兩人的措詞都很嚴厲,要求保護好周富的人身安全什麼的……市政法委書記蘇強和地區公安局長謝田兩人立即帶著一夥刑警,拉著警報直往洪山縣狂奔而去。
“吳平,立即到洪山縣去保護好周書記的安全。”謝浪掛通了縣公安局局長吳平的電話。
那小子正在趕往縣城的途中,挺了謝浪的電話以後立即拉響了警報,開著謝浪給的兩輛警車,殺氣騰騰地直往洪山縣而去。
謝浪自然也不敢怠慢,心裏在罵著娘,也開車緊趕而去。心裏道;估計這次投資的事已經黃了,罵了隔壁,這到底是哪個狗日的把我們的事給泄露給洪山縣的?而且,從洪山縣的準備情況看,人家是在自己接到電話後不久就著手準備了。這個泄密的人要好好的查一查才行。 不過,要查的話恐怕是沒戲,因為知道的人太多了,範圍太廣了,怎麼查?除非是要洪山縣的郭平說出來,但人家是一縣長,想要他說出來難度還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