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臉緊張的道:“謝書記,這些錢不是我們局裏花掉的。而是去年的那次慘案造成的。當時公安部來了不少人,為了破獲這個案子,大家都是沒日沒夜的工作,都是由我們局裏提供後勤保障,公安部的人走了以後,省公安廳又派來了工作組,一來就是幾十個人。吃飯、汽油費、住宿、辦公費用等一合計,不但把我們的預算全用光了,還欠下了四百多萬的債務。當時市裏的領導說,這些費用會由市財政局直拔下來,做為特殊補助,但案子沒有破,市裏的領導也就沒有說起這事了,老局長見局裏都揭不開鍋了,隻得自己去催那筆款子,結果被市裏的領導狠批了一頓,說是案子沒有破,就知道來要錢,把老局長弄得灰頭土臉的,自然地也沒有敢去要那筆錢了,以後都是寅吃卯糧,把幹警的工資拖欠一個月,現在要過年了,隻怕拖不下去了。
謝浪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市裏的領導既然說過這樣的話,那就得把錢撥下來才行,你跟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哪位市領導說過這樣的話,當時有什麼人在場?我好去找他們要錢。”
“這個……我也不清楚…….你去問老局長好了……”胖子吞吞吐吐的不敢說。
謝浪知道這個家夥不相信自己能拿到錢,怕自己到時把他拉扯出來,他看著胖子冷笑了一聲道,你能這點擔當都沒有,還當什麼警察,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老老實實的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一條是卷鋪蓋回家,現在立即回去給你的副手說一聲,哪兒涼快去哪兒。作為公安局的財務科長,錢款沒有到手就亂花錢,已經違反了財務製度,雖然你是聽了上級的命令,但你當時如果堅持原則的話,怎麼會欠下這麼多的錢?當時就把錢要回來了。”
謝浪這話雖然有點嚴厲,但沒有發怒,而他說的話也是事實,胖子還真沒有話說了,知道自己要是不說的話,他要是開除自己,自己就連一點理由都說不出來,還的隻有卷鋪蓋回家了。雖說這事有幾個副局都給自己打過氣,要自己頂住,但他還是感覺有些站不穩,雙腿都微微的有些顫栗了起來。他深深的知道,要是這個一把手真怒了,讓自己卷鋪蓋回家,想必原來打招呼的幾個副局長是不會站出來給自己說話的,因為確實是自己的財務製度不健全而引起欠那麼多錢的。自己還是不吃這眼前虧為妙。當下隻得說道:“是常務副市長秦明說的,當時在場的還有局裏好幾位領導,比如常務副局長周健,副局長鍾明等人和我都在場。並且當時老書記也是有準備的,還叫我當場作了會議記錄,上頭有秦副市長的親筆簽字,就是省廳刑警總隊隊長吳斌同誌也簽了字。”
謝浪想了一會後有點疑惑的道;“這就奇怪了,當時既然有記錄,老局長怎麼會要不到錢?他隻要把這個記錄拿出來,秦副市長應該不會賴賬吧?這上麵有著他的親筆簽名,他就是想賴也賴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