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撲朔迷離,謝浪覺得市局根本就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也許去年的慘案的幕後主持者在市局也安插得有眼線。有如此能量的人安插線眼不用費多大力氣,或者用錢買通某些意誌不夠堅強的幹警也大有可能,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仁義道德,公道職操又算得了什麼?
“這個,剛才檢察院檢察長古奇來了電話,要求我們公安局立即無條件放了王東他們,說今天晚上的事隻是一場誤會。”鍾平有些為難的說道。
“嫌疑還沒搞清楚,怎麼能放人,那可是殺人嫌疑!”謝浪冷笑了一聲,覺得這個鍾平使用起來特不順手。心裏更是有些不痛快了,自己這個政法委書記講的話好像不怎麼好使,這個家夥本應是不折不扣的執行的,現在卻在傳達別人的指示。
“那好,我們先關著。”鍾平點了點頭正準備出去,門外響起了叩門聲,謝浪叫了聲;“進來。”
門外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政法委副書記牛弼,另一個不認識,瘦瘦的,顴骨很高。
“謝書記,我是檢察院的穀奇。”那中年男子首先伸手自我介紹道。
“噢!是穀檢長,你好。”謝浪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謝書記,我是來要人的。王東負責很多案件的偵破,檢察院不能少了王東,雖說現在是春節放假,但我們檢察院太忙了,昨晚上的事純屬誤會,王東有些有些地方做得不夠妥當,我替他向你道歉。”穀奇嘴裏說著客氣話,實則帶有命令的口氣。
“道歉,沒這個必要,都是為了工作。不過王東有重大嫌疑,在公安局沒調查清楚前暫時不能放人,這個還請穀檢長諒解。”謝浪嘴裏也是跟他說著客套話,實則根本就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謝浪心裏很清楚,這個穀奇雖說明義上是自己的下屬,但他也是副廳級幹部,而且檢察係統執行的是高度的直管。連工資和經費都由上麵直接拔款,不與地方政府發生聯係。所以,檢察院作為督察機構,辦起案子相對來說比公安局和法院更要獨立一些。
所以,謝浪明麵是上穀奇的領導,實則穀奇沒怎麼把謝浪這個年青人看在眼中。
“謝書記,檢察院正常執法,隻不過偶然間碰上了殺人事件,而且你當時你也在場。人怎麼可能是王東他們帶人殺的?”穀奇有些不客氣起來,而且,隱晦地點出謝浪在場。你這樣子硬抓住人不放有些故意刁難的意思。
“我是在場,不過,既然是檢察院來辦案,搜查鄭家的房子。何必半夜偷偷摸摸的搞得像強盜一般,他們既然他們是去搜查的,為什麼在我說明身份以後還要抓我?好像抓人的事跟你們檢察院沒有什麼關係吧?”謝浪冷冷的說道,一旁的牛弼則坐在一旁吐著煙圈看熱鬧。
“這是工作需要,有時怕打草驚蛇才這樣子做的,這個很正常,你們市公安局辦案子不是也經常半夜出動嗎?”穀奇嘴皮子一點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