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探討和回旋的餘地,我們已經受夠了你們這些外來者了,你們總是先期戴著和善的麵具,騙取我們的信任,然後就會撕下偽裝,露出你們凶殘的嘴臉,不是奴役我人,就是掠奪我們,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榨我們的骨髓,搶我們的資源,你們所賺取的每一分錢,都有著我們非洲土著淋漓的鮮血,你們不覺得羞愧恥辱嗎?你們又憑什麼有資格淩駕於我們之上?難道,僅僅就是因為你們的科技比我們發達?你們擁有著堅船利炮,擁有著強大的武器?我告訴你,除非你們殺光我們,否則的話,就算你們再厲害,再強大,可生命是平等的,你們永遠都沒有資格居高臨下地跟我們說話,也沒有資格來奴役我們,剝削我們。”卡思米羅酋長激動地指著梁辰,怒吼聲聲地道。
“馬伊祖,馬伊祖……”周圍一群土著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刀槍長矛,怒吼了起來。
梁辰皺起了眉頭,看著周圍這些群情激憤的非洲土著們,他非但沒有半點驚詫和憤怒,反而是在內心中透出了說不出的同情憐憫與悲哀來。這些可憐的人們,的確受苦了,這麼多年,他們在自己的家園上受盡了無盡的屈辱,北美和歐洲的發跡,可以說是完全建立在他們血淚斑駁的苦難史上,他們有理由這樣憤怒。不過,現在情況的複雜卻是遠遠超乎了他的想像,他必須要應對好,否則一個不小心,或許一世英名今天就得毀在這裏。
“卡思米羅酋長,您能否聽我說一句話?”梁辰深吸了口氣,抬頭望著卡思米羅道。
“你不需要說其他的任何事情,你現在隻需要我回答我,你倒底想怎樣做?”卡思米羅怒哼了一聲,用手中的權杖指著他道。
梁辰苦笑搖了搖頭,“卡思米羅族長,你真的這麼相信我所說的話?這麼相信我的承諾?如果承諾真的有用,那之前的那些強盜們或許跟你們承諾過無數事情,現在又怎樣了?其實我現在完全可以承諾負起我所謂的責任,然後再逃回到基地去想辦法,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相信放我走嗎?”
“當然不會。”卡思米羅冷冷一笑,“我隻是想向那些猶自還對你這個屠獅英雄抱有敬畏和親近之的人們證明你們這些外來者永遠都是強盜,永遠都不能相信而已。”
“哦,原來如此。”梁辰恍然大悟,同時隱蔽地瞥了拉曼一眼,他終於知道拉曼為什麼帶他進來的時候小臉一直繃得緊緊的生怕和他的距離走得過近了,原來是出於這個原因,必須要與他保持距離。當然,梁辰也理解,無論如何,拉曼都是這裏非洲部落中的一員,再怎樣他也要與部落裏的統一意見保持一致了。
“哦,也就是說,其實說穿了,今天搞這麼大的場麵,又是捧我為什麼第一勇士,你不過就是想在公理上站住腳,堵住所有人的口,然後再抓我做人質,驅逐我們的人離開這裏,是麼?”梁辰淡淡地一笑問道,不過雙手十指在輕輕地絞動著,但動作極其細微,別人根本看不出他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