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被控製的人都跪倒在甲板上,盡管他們沒有被束縛住,但旁邊那束束森冷的眼芒足以構架成囚禁他們的牢籠,讓他們早已經陷入了無盡的恐懼之中,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和勇氣。
“給老子過來。”性子暴躁的張山一把便拎起了其中的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將他扔在了梁辰的身畔,摔得那家夥吭哧一聲,半天沒緩過氣來。張山則持著一把特製的大號開山刀站在旁邊,森寒的刀意讓人心頭發顫。
“你是誰派來殺我們的?”梁辰抬了抬眼,淡淡地問道。剛才李鐵已經跟他說過,這個人就是剛才出來殺他們的人之一,也是唯一一個被當場活捉的人。
那個人咬了咬牙,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裏不吭聲。
“殺了。”梁辰抬頭望向天空,淡淡地說道。
“喀嚓!”張山手起刀落,二話不說,一刀便砍掉了那家夥的腦袋。朝陽人仁義當先不假,但對於敢於陰他們害他們的敵人,也從來不會手軟,見一個殺一個,雷厲風行,從來不會含糊,端的是快意恩仇,圖的就是一個痛快,絕對是古典黑道作風。
無頭的腔子噴出的血漿衝天而起,濺了跪在那裏的一群人滿頭滿臉,那些女人們禁不住尖聲驚叫起來,個個嚇得滿臉的淚水。
“撲嗵……”另一個人又被張山拎了出來,摔在了梁辰身前。這是負責做菜的一個廚師,這一次下藥就是他的“傑作”。
“你呢?說還是不說?如果說的話,我給你一條生路,會放你走。如果你不說,下場和他一樣。”梁辰低頭問道。
“我,我,我說,是,是趙妍指使我們這樣做的。”那個人渾身顫抖著,眼神中無限恐懼,小聲地說道。
“哦,原來是趙妍。她現在在哪裏?”梁辰點了點頭,再次問道。
“我不知道,梁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求求您,放過我吧,我也是一時財迷心竅,被趙妍收買了,結果就幹上了這一行,對不起,實在對不起您,我錯了,您大人大量,就饒過我這一回吧,我求您了……”那個廚師渾身如篩糠般抖著,嚎叫痛哭起來,邊說還邊不停地狠命地扇著自己的嘴巴。
“嗬嗬,你說了實話,我當然不會殺你。”梁辰笑了笑,一揮手,自有人將他帶到了甲板的一旁去。
事實上,通過縝密的調查,還有小柏親自出手,梁辰早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這些人當中,隻有七個人是越南幫派來的真正殺手,其他的人,基本上不是財迷心竅被人收買,就是被人脅迫不得已來幹這件事情罷了。而那些越南幫的人,包括剛才那個被砍掉腦袋的家夥,已經全都死光了,剩下的這些人,不過是些貪財或是被脅迫的可憐蟲罷了,如果就這麼直接殺了他們,多少對他來說有些殘忍。
那邊的人見到梁辰居然如此輕鬆地放過了這個廚師,登時都有些發怔起來。刹那後,一群人全都撲了上來,磕頭如搗蒜般“砰砰砰”地叩響不停,“梁先生,梁先生,求求您了,我們也不是有意要害你們啊……求您放過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