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梁辰,你以為你又是什麼東西?你的朝陽又是什麼好貨色了?不過同樣就是一群燒殺搶掠的強盜罷了,一群上不得台麵的黑社會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們這樣主動來投,你居然連半點接納的意思都沒有?你算什麼東西?”趙妍一怔之下,登時勃然大怒,撒起潑來。
“我當然不算什麼東西,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不會接納真正的壞人進我的朝陽,僅此而已。”梁辰淡淡一笑道。
“好,好,好。”趙妍連說三個“好”字,再不說話了,隻是抱著肩膀站在那裏,滿眼仇恨地望著梁辰。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梁辰問道。
“沒有了。不過我隻是想告訴你,殺了我,你別後悔,因為你會將你原本會成為朋友的人變成敵人的。”趙妍冷笑不停地道。
“從見麵的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是一生的敵人,永遠不會成為朋友。”梁辰淡然一笑道,“況且,我的敵人已經很多了,不在乎會多出一個兩個來。”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中白雲飄浮,但永遠也遮不住金光四射的太陽。
“既然是這樣,那你還在廢什麼話?趕快殺了我吧,別再用這種方式來羞辱我了。你不是一直在強調侮辱你的敵人就是不尊敬自己嗎?今天你看穿了我卻又戲耍我,還拒絕了我的跟隨,對我的羞辱已經足夠多了,還在等什麼?殺了我吧,我不想再看到你這個偽君子在這裏惺惺作態賣弄胸懷與風度,讓我感覺到惡心。”趙妍的笑容愈發冷了起來,眼神如寒冰,死死地盯著梁辰。如果眼神能變成磚頭,現在梁辰所處的位置已經能再造成一座珠穆朗瑪峰了。
“殺你不是問題,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因為我感覺你好像總是有話還沒說完,好像還有底牌還沒有出盡,是這樣麼?如果是這樣的話,趕緊把你的底牌最出亮出來吧,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如果真要是你的底牌還沒有亮盡而我就把你殺了,對你來說確實有些不公平。我這個人向來喜歡在公平公正公開的氛圍中光明正大的擊敗我的敵人,所以,我給你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梁辰伸出了兩根手指,張達替他夾上了一枝煙,給他打火點著,深吸了一口,吐出口淡白色的煙霧微笑道。
“你倒真是聰明,還好,幸虧你很聰明,否則你遺恨終身的。如果所言,我自然有最後的底牌,現在,也到了該亮出來的時候了。”趙妍怔了一下,眼底深處掠過了一抹畏懼,遇到這樣一個居然能識破人心的對手,實在是件很不幸的事情。
“願聞其詳。”梁辰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趣地道。
“很簡單,既然你有這樣強大的情報組織,那我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你自然也會很清楚的。雖然他把我這個妹妹當成了工具,但如果我死了,他必定會為我報仇,你說是不是呢?畢竟,從小到大,我們哥倆兒可是相依為命,小時候,還是靠著我當皺妓賣身來養活我們兩個。”趙妍盯著梁辰道。
“其實我覺得,有時候不必要把傷疤一次次地揭開給人看、給自己看,這種殘忍的強調性自虐並不會讓你感覺好些的。”梁辰歎口氣道。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趙妍突然間尖叫了一聲道。
“好吧,隨你,你可以接著說。”梁辰無奈地攤了攤手道,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的,有些不可理喻。
趙妍輕揩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臉色再次變為平靜得可怕的冷,抬頭說道,“你殺了我,當然會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不過隨之而來,你就要迎接我哥哥最慘烈的報複。或許,你很強大,我哥哥不會是你的對手,但他同樣很聰明,並不會直接找你下手。試想想,你有愛人,有親人,有朋友,對吧?你不會永遠守在他們身邊,甚至現在還有很多人脫離在你的保護範圍之外,對吧?唔,讓我想一想,都有誰呢?是張凱麼?他好像已經繼任為春家的家主了吧?不過,區區一個春家,就算財大氣粗,但我哥哥想要殺他,恐怕也會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吧?還有誰呢?虞占元占守望?梁子恒?據說他們現在已經失勢了,已經逃去了台灣,現在在高雄,身旁好像沒有幾個人守著他們吧?還有誰呢?哦,對了,你的愛人,叫劉莎莎,是吧?嘖嘖,她可真漂亮,稱得上是千嬌百媚,據說還是龍門龍家主的私生女,天生高貴,她現在在哪裏呢?是在T國吉家的那個小鎮上,是吧?唔,真好,真的很好。不過,她可是我哥哥重點看防的對象哦。除非她不出來,隻要她出來,以我哥哥的力量,要是盡起精銳,就算是吉家和龍門聯合,恐怕她也逃不過我哥哥的狙擊,必定會香消玉殞了。你說是不是呢?這些人,都是你的至親之人吧,你又能保護得了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