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梁辰倒是沒跟同叔和強叔去喝什麼下午茶,而是在梁子恒和他們兩個人的陪同下,一起去醫院看望那裏的虞叔。
畢竟,這才是他此番來台灣的目的了。
梁辰坐在病房中,緊皺著眉頭,望著病床上的虞叔,一言不發,麵沉似水。
病床上的虞占元因為自從暈迷以來根本無法進食,所以隻能進行鼻飼,可想而知,那種流質營養餐能有什麼營養?況且又在床上躺了這麼長時間,而他原本就年歲已大,七十歲出頭了,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現在雙頰深凹,麵色蠟黃,瘦得已經脫了相,根本不似人形,看這樣子,恐怕就要不久於人世了,梁辰望著病床上的虞叔,浮想起以前的種種,心底下陣陣絞痛。
“兄弟,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虞叔,這是我的罪責。”梁子恒輕摁住他的肩膀,滿麵愧疚地說道。
“不,這跟你沒關係,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一切都是時也、運也、命也。”梁辰長歎了一聲說道。
“唉,到我們這把年紀,已經黃土埋到脖頸了,不過占元大哥就算就此辭世也應該知足了,因為有你們這樣的晚輩在,這也真是他的福份和榮幸了。”強叔和同叔說道。
“這種情況倒底是怎麼發生的?虞叔的身體以前一直很好的,怎麼會突然間就病倒了呢?”梁辰深吸了口氣,負手在屋子裏踱了兩圈,緩緩地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虞叔來到台灣後一直就好好的,也沒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隻是有一天晚上他出去散步,我也一直陪在他身邊,後來到了一片海邊兒,他說他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就到一旁去抽煙,結果,等我回來的時候,虞叔已經昏倒在那裏,成了現在的這副樣子了。”梁子恒回憶著當天的情況說道。
“大夫診斷倒底是什麼情況?”梁辰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個頭緒,繼續問道。
“說是被好像被一種有毒的東西給咬了,導致腦中毒,但具體中毒區域至今都查不出來,經過無數次檢查,也沒有發現倒底是怎麼回事,唉……”梁子恒愁眉不展地坐在那裏,連連歎氣道。
“被有毒的東西給咬了?是什麼東西?或者說,是哪一個類型的?”梁辰皺眉問道,隱隱約約中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醫生推斷應該是一種昆蟲類的東西,否則叮咬的傷口不會細小到讓人看不出來。至於是哪種蚊蟲,卻是推斷不出來了。不過,極為可能是一種蚊子之類的細小毒昆早。”梁子恒點頭說道。
“毒蚊子?”梁辰皺眉問道。
“有可能是吧。反正,誰也推斷不出來。但醫生說,絕對不是台灣本土的昆蟲,或許是什麼外來物種也未可知。隻不過,具體是從哪裏來的,誰也說不清楚了。而像虞叔這種病情,隻是個例罷了,台灣地區目前還從來沒有人有過這種病情。”梁子恒望著床上瘦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虞占元,歎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