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還替嫂子捏了一把冷汗,怕她半不過那個狡詐多端的藍雨恬大小姐,會吃虧。
不過現在看起來,情況正好相反,那位藍大小姐實在被氣得不輕,這從她怒氣衝衝拂袖而去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了——在這種你進我退的爭奪戰當中,誰先發怒誰就落了下乘了。
“嫂子,你真高啊,足足有好幾層樓那麼高。真是沒想到,這一年多沒見麵,你居然有著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王琳琳豎起了大拇指真心地讚道。當初那個青澀的小女生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足以讓藍雨恬都在她麵前吃癟的女強人。
“嗬嗬,不是我高,而是生活逼迫著我要自衛。否則的話,我會失去應該屬於我的一切。”劉莎莎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
“不過,我看這個藍雨恬好像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王琳琳望著遠處藍雨恬即將消失的背影,皺眉說道。
“嗬嗬,隨她吧,兵來將擋,水來土囤。”劉莎莎淡淡地說道,風情萬種地伸了個慵懶的懶腰,站了起來。
“我們不過去看看嗎?好像,藍雨恬還要去纏著辰哥。”王琳琳在旁邊躍躍欲試地道。
“你擔心什麼?害怕梁辰真的變心嗎?”劉莎莎有趣地望著王琳琳道。
“不是啊,我是怕她纏得辰哥心煩。”王琳琳著急地道。
“心煩,就證明他心動了,那我們就更沒有去的必要了。”劉莎莎微笑說道,丟下了這句話,已經出門而去。
“心煩就是心動?這是什麼意思?嫂子現在說話跟辰哥似的,越來越高深莫測了。這兩口子,倒真是對付了。”王琳琳托腮想了一下,自覺以自己的智慧想通這個問題好像還有些費勁,索性也就不去費那個腦細胞了,蹦跳著跟在劉莎莎的身後走了出去。
那邊廂,龐多利已經返回駐地去了,就為了貫徹執行梁辰的大搬遷命令,順便,也回去找自己的巫醫,再把他也帶過來。
而那邊,姚偉林他們已經毫不客氣地將那些兵們分別臨時編成了四個連,姚偉林為總教官,董海波一群人重新披掛上陣擔任起來了副總教官的職務,一人一個連,立馬就開始了集訓。
同時,從他們中間將那些略通英語、腦子靈活的人做為基層幹部,這樣也更便於管理和訓練。
雖然這些黑人土著們都來自於原始部落,不過,他們卻沒有姚偉林他們想像中的那樣難以訓練且理解能力差,相反,他們仿佛是天生的戰士一般,雖然語言不通,但僅僅是通過姚偉林他們的肢體語言便能準確地理解教官們的意圖,而且一個個做得非常標準到位,也極為聽從命令,執行起來也很堅決。同時,他們的吃苦耐勞和容忍能力也照那些文明社會中的新兵蛋子強得太多,根本沒有刺頭的出現,都很聽話。
大概,這也是他們身為原始部落自幼就在原始的半軍事化的管理中過日子有關係了,天生服從性和紀律性就極強,並且綜合素質也很了不得,起碼比起來外界那些普通的新兵強上一倍。
隻訓了個一個小時,姚偉林他們便驚喜地發現,自己一群人好像真的揀到寶了。這些兵們,多了不用,隻需要給他們兩個月的時間,便會讓這些人脫胎換骨,成長為強大的戰士,形成強大的戰鬥力。
甚至於,有些連特種兵們都要經過好長時間才能訓練出來的特殊技能,比如攀爬、比如高強度的負重與耐力,比如叢林作戰的方向感,他們仿佛天生就會,根本不用太多訓練。如果要是配合上現代化的武器裝備,天知道他們會發揮出多強的戰力來。
梁辰在旁邊看得賞心悅目,同樣有一種揀到寶的感覺。
不過正看著呢,旁邊一陣香風掠過,他下意識地一回頭,就看到藍雨恬已經站在了他的身邊,臉上猶自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憤怒,同時,眼底有著說不出的幽怨來,就那樣幽幽地望著他。
“你……沒有傷害莎莎吧?”梁辰下意識地問道。在他看來,莎莎跟藍雨恬這種久經風雨曆煉的藍家大小姐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上的,兩個人交鋒,誰勝誰負那根本也不必說了。所以,他才擔憂地有些一問。
“傷害她?恐怕得說她傷害了我才是。”藍雨恬眼神幽幽地盯著梁辰看了半晌,才歎口氣說道。
“她傷害你?”梁辰瞪大了眼睛,有些沒搞清楚這倒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