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張山鬱悶的是,他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卻是依舊跟不上梁辰的腳步。並且,他越打越是心驚,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間古堡的主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居然雇了這麼多的保鏢,而且個個實槍荷彈,人數眾多,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過,更讓他頭皮發麻甚至感覺到恐怖的卻不是這些,而是真正動怒的梁辰所爆發出來的那強大無倫的殺傷力和破壞力。
其實張山一直跟在梁辰的身後,並且抱著火神炮,而且前麵是梁辰開路,按理來說速度並不慢了,足能跟得上梁辰的速度。
可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隻能跟在梁辰身後吃灰而已,梁辰一路如風一般卷了進去,所到之處處處攪起了一地的血雨腥風,往往是張山剛剛跟上來,前麵就已經全都解決掉了,隻剩下一地的死屍,他隻能撿個漏,將那些漏網之魚幹掉罷了,而這樣,張達也隻不過就是勉強能看到梁辰的影子罷了。
細細一數,從古堡外麵衝進來到現在,隻不過用了不到兩分鍾,就是在這兩分鍾之內,前麵梁辰親手殺掉的人恐怕就有十幾個之多,張山隻有不到十個而已。
天知道,如果照他這樣的殺戳速度進行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會不會是當他們所有人衝過來將這裏全麵控製住的時候,他們殺的人還沒有梁辰的一半多?
一時間,張山心底下泛起了這個荒謬且不真實的想法。
梁辰一路衝了上去,此刻的他殺意盈胸,激怒如火,同時,隨著抵抗越來越激烈,他已經清楚地發現這裏的確與眾不同。
因為,這裏的人一直都是實槍荷彈、嚴陣以待,並且人多得要命,而且看樣子好像都是曾經殺過人的,同時好像也是在保護什麼大人物似的,盡管梁辰已經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驚恐,可是他們卻沒有半點退縮。
既然如此,就算拉曼的判斷出了問題,這裏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肯定有貓膩,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梁辰如一股旋風一般,瘋狂地衝上了頂樓,張山怕他出危險,拚命在後麵往過趕,可追來追去,還是追丟了。
就聽見四麵八方一片槍響聲和慘叫聲,未已,張山剛剛帶著人衝到了三樓,梁辰已經滿身是血地衝了下來,眼珠兒通紅,一片駭人的殺氣,讓人望去禁不住心中一顫。
“全麵展開搜索,給我抓幾個活的過來,我要問話。”梁辰咬著牙根兒低吼道,他剛才如同發瘋一般在整個古堡之中殺了一圈兒,卻根本沒有找到高丹,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已經真的快要發瘋了。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來一接聽,裏麵是小柏的聲音,“辰哥,已經找到劫持高丹的人了,經過分析比對,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今天臨時參加這場音樂會的勞倫·基納漢,他也是整個歐洲黑道第一教父克裏斯托弗·基納漢的兒子,今年三十二歲,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好色如命。他很有可能就是臨時起意,劫持了小丹。目前他的居住位置座標已經給了張達。克裏斯托弗·基納漢去年剛剛入獄,他的兒子接替了他的位置,掌管了歐洲最大的黑道組織,‘九角星’。勞倫·基納漢這一次來維也納,也是想在這裏舉辦一次九角星內部所有首腦大型聚會,目的就是正式上任接替自己父親的位置。”小柏在電話中急促的說道,聲音沙啞,透著一絲說不出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