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就是他身後的那個執行部大若頭,高山清司。高山清司不愧為一個高字,至少有一米九的身高,盡管已經人至中年,腰杆卻依舊拔得筆直,如標槍一般挺立著,此刻正滿眼殺氣地望著梁辰,手中的槍直指向他。
梁辰眼神冷淡,隻是站在那裏,夷然無懼。
“清司……”司忍擺了擺手,示意高山清司先放下槍來,高山清司狠盯了梁辰一眼,緩緩地放下了槍,看起來對司忍組長還是極為聽命的。
“年輕人,你叫什麼名字?”司忍盯著梁辰,緩緩地問道。
“光本。司忍組長,您好。”梁辰用受傷的右臂撫著胸口,躬身說道。大戰剛過,創痛依舊,並且被高山清司擊傷的手臂依舊在流血,但他卻恍若未見一般,別的不說,單是這份從容就足以讓人肅然起敬。
“光本,哦,你很不錯,有智謀,有實力,有膽魄。”司忍嗬嗬一笑道,像是誇獎,又像是別有一番其他的意味,總之,令人琢磨不透。
“謝謝您的誇獎,光本愧不敢當。”梁辰又是一躬,而後站直了身體,不卑不亢地回答道。不過心底下卻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來,他不知道司忍這個將死之人為什麼會突然間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司忍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麼,所以,必須要小心提防,否則就是步步死局。
當然,他並不介意如果在關鍵時刻,抓住這個將死的人做為人質以脫逃。一時間,腦海裏念頭電轉,已經做好了多方麵的準備。
因為司忍和高山清司的突然間到來,鬥場內現在一片寂靜,就連青草堂的那些議老們也不敢再說什麼,小心翼翼地站在司忍的身後,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這足見平時司忍的威嚴有多重。
“如果我猜得沒錯,今天的這個局麵,是你一手造成的吧?”司忍突然間出聲問道,語氣依舊平淡,琢磨不定。
梁辰皺了下眉頭,心底下就是一驚,卻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轉頭望向了野田丸治,同時心念電轉,“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我的身上,讓我來背這口黑鍋?”
這個時候,野田丸治張了張嘴,卻縮了一下脖子,並沒有說話,而做起了縮頭烏龜。
梁辰心底下一陣冷笑,知道野田丸治慫了,就是準備讓他來背這口黑鍋了。膽小如鼠,卑鄙無恥,看起來,他弟弟野田橫二倒也死得不冤了。
不過,這個緊要關頭,無論野田丸治怎麼退縮,他也不能退了,深吸了口氣,跨前一步,“沒錯,就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與野田先生無關,包括剛才您也親眼看到了,是我親手擊殺的麻生次郎。”他麵對著司忍,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