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莎莎嚎啕大哭,邊哭邊不停地說著,咒罵著,仿佛要在這一刻將所有的委屈和憤怒全都發泄出來。
這一哭真可謂是驚天動地,足足哭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漸漸地收聲。
梁辰搖了搖頭,伸手到窗台邊的晾衣杆上摘下了自己的毛巾遞了過去,劉莎莎伸手接過擦著臉,邊擦邊抽抽嗒嗒的,好半天才終於完全停止了哭聲。
哭完了,劉莎莎明顯感覺好多了,她就是屬於那種脾氣急來得快去得也快的人,隻要把心底的情緒發泄出去就會好起來,性格爽利得就像是北方的天氣,四季分明。
“謝謝你啊,聽我又哭又罵的這麼長時間,跟個神經病一樣,沒有打擾到你吧?”劉莎莎用毛巾擦淨了臉上的淚水,不好意思地向梁辰一笑說道。
“我說沒有打擾到你會信嗎?”梁辰搖頭歎息了一聲,這位祖宗總算折騰到尾聲了。
“切,你以為我會跟誰都去說這件事情嗎?能聆聽本小姐說一說傷心往事是你的榮幸,你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劉莎莎瞪了他一眼,嬌嗔薄怒且梨花帶雨,別有一番楚楚動人的美麗。
“你總是這樣自我感覺良好嗎?”梁辰有些無奈。再怎樣的美女折騰了他幾乎一天,他也審美疲勞了。
“這不是自我感覺好,而是事實。如果我真需要聽眾的話,一召手就有大把的臭男人搬個小板凳比幼兒園的小寶寶還乖地坐在我麵前聽。”劉莎莎哼了一聲道,不過隨後臉色又黯淡了下來,“不過,他們都不是真心的聽,隻是有所圖謀罷了。”
“你怎麼知道我又是真心地聽你說什麼呢?”梁辰有些好笑,這個女孩多少有些先入為主,太武斷了些。
“無論你是不是在真心地聽我講,起碼,你對我並沒有什麼企圖,我能感覺得到。”劉莎莎盯著他的眼睛,自信地笑了笑道。
“是這樣麼?那我真要感覺到榮幸,同時也為天底下的臭男人們汗顏一下。”梁辰摸了摸鼻子苦笑道。他不得不承認,劉莎莎看男人的眼光其實很準。
“很多男人一見到我的時候,都是兩眼放光,恨不得把我吃掉,可你不同,你的眼睛裏至始至終沒有半點其他的猥褻的神色,像個嬰兒般純淨。”劉莎莎微笑了一下,繼續說道,用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比喻。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既然你這樣認為的話,為什麼這麼晚了卻特意換了身便於行動的運動裝,還把門虛掩著,並且始終不忘記做好逃跑的準備,手還一直放在口袋裏的那瓶防狼辣椒水上呢?你別告訴我這隻是你的習慣動作。你從來都是這樣跟人談心事的嗎?”梁辰指了指她一直捂著口袋的手,很是認真地問道。
劉莎莎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人家終究是女孩子,就算講訴心事也要預防不測的。”
“其實我覺得你跟你的朋友或是家人講一講或許會更好些,對我講,我既無法給你幫助,也無法真正的安慰你,或許在你麵前,我唯一的作用就是做一個出氣筒。”梁辰歎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