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子哥,你好啊。”梁辰空著雙手走了過來,路過了李想的身畔,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讓李想無比羞愧,死死地低著頭,隻敢用眼角餘光膽怯地望著梁辰。
“疤子哥”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徐徐向後退著,同時手裏摸向後褲腰,那裏別著一把三棱刮刀,這也是他現在唯一的底氣了。
“兄弟,身手不錯,混哪條道兒的?”“疤子哥”臉上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邊退邊有些聲音發顫地說道。
“我哪條道兒也不混,就是個普通的家庭教師,保護學生是我的職責所在。”梁辰微笑說道,可他的笑容在“疤子哥”眼裏比魔鬼還可怕。他緩慢而有力的腳步聲像死神的鼓槌重重地敲擊在他的心上,讓他的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其實說起來“疤子哥”也不是泛泛之輩,大仗小仗打過幾十場,臉上的刀疤就是在歌廳跟人家搶小姐的時候被人砍了一刀留下來的,後來他帶著人挑了情敵的手筋腳筋,也因此坐了七年牢,後來又花錢買出來,絕對也是一個敢拚命的狠角色,可現在在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卻比他還狠,在他身上,他卻感覺到了一絲說不出的凜厲氣勢來,就像一把剛從冰水中洗濯過剛剛提起來的尖刀,從裏往外透著著股浸心的寒意。這種氣勢,他隻有在有幸見過一麵的江城第一狠角劉華強身上見過,據說,劉華強曾當過傭兵,手下人命無數。
“兄弟,我可是太子哥罩著的,反正你的妞也沒什麼事,今天就當是給太子哥一個麵子,江湖有相逢,改天我擺酒請你和你的妞賠罪!”“疤子哥”已經開始服軟了。
“我不認識什麼太子哥,也不用給誰麵子,我隻知道你不是人,就隻能拿你當畜牲對待,嗯,你有意見嗎?”梁辰搖了搖頭,用看著死人的眼光很憐憫的問道。
“疤子哥”很想說“我有意見”,可惜梁辰已經不給他這個機會了,突然間身形暴起,如蒼鷹博兔般,一下便撲到了他的身前。
“我他嗎跟你拚了!”“疤子哥”咆哮了一聲,突然間就從後腰抽出了一把三棱刮刀,一刀便向著梁辰的胸前紮了過去,他這是拚了命也要給梁辰一刀,博他個一線生機,絕對是個常打架的老手,知道怎麼在最關鍵的時候去博。
“小心,他有刀……”後麵的李想禁不住尖叫了一聲,一下捂住了眼睛,如果這一刀紮中,梁辰死定了。
預想中的慘叫聲響了起來,不過卻不是梁辰,而是“疤子哥”那難聽得如殺豬般的嚎叫聲!
李想偷偷地將手指縫漏開一點兒心顫著向前瞧去,隻見“疤子哥”持刀的手正攥在梁辰的手中,正以一個麻花般奇怪的形狀呈現在她麵前,而那把鋒利的刀子早已經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