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小辰子,快說給這個老不死的聽聽,嗯,也不用多露,就把我教你的東西露個九牛一毛的吧,讓這個老小子開開眼也就是了。”虞叔在旁邊怪叫道,同時向著梁辰有趣地眨著眼睛,看起來他是特別的想看楊忠勇出糗了。
“嗬嗬,也罷,晚輩便獻醜了。其實,以茶觀人,並不是憑空揣測之說,而是有著真正的科學依據的。曾經有一個極其權威的茶道機構曆時五時,對喝茶的人做過的一個專門的調查,發現,飲茶人口中,O型血占多數,A型血次之,B型血再次,AB型血最少。而A型血女多於男,除此之外,其他幾種血型均是男子多於女性。而B型血人喜歡到茶藝館喝茶,AB型血人喜歡在辦公室或朋友家喝茶,A型血的人喜歡在自己家喝茶。至於喜歡到老人茶室去喝老人茶的,則是O型人。而B型與AB血型的人,沒有一定的喝茶時間,想喝就喝,O型血型的人則喜歡在飯後喝茶,A型血液的人則喜歡邊處理公務邊喝茶。至於喜歡的茶類,AB血型的人既喜歡喝濃花香的花茶,也喜歡重果香的鐵觀音茶。您是男子,聽您剛才的話也是心血來潮來找虞叔來品品茶,並且還喜歡來朋友家喝茶,觀茶湯、聞其味,您喝的茶還是鐵觀音,四項合一,以茶觀人,所以,我覺得您應該是AB血型了。”梁辰說到這裏,轉過頭去看了楊忠勇一眼,淡淡地說道,便看見楊忠勇已經聽得眼睛都直了起來,怔怔地望著梁辰發呆。
而旁邊的虞占元則聽得眉飛色舞,不停地高聲讚好。
“哈哈,怎麼樣?姓楊的,怎麼樣?我家這個子弟不錯吧?告訴你,他跟我學的這些隻不過是些皮毛而已,真正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不過,就這點皮毛,對付你也足夠了。”虞占元哈哈大笑著說道,說不出的揚眉吐氣。看起來以前在這個楊忠勇麵前還是沒少吃鱉,這一次終於報了一箭之仇了。
楊忠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跟我在這裏胡扯了,你這個連喝茶都不知道怎麼喝的家夥還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弟子來?搞不好是從哪個茶藝館裏弄來的茶博士來這裏忽悠我吧?”他忿忿地道。
“茶博士?你見過哪個茶藝館裏的茶博士有他這樣的本事了?那些茶博士隻不過是靠一張巧嘴瞎說八道而已,我教出的這個子弟,那才是真功夫。沒說的,你個老軍棍,這一次總算服了我吧?我隨便教出個弟子來都比你強。”虞占元哈哈大笑,得意至極地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的胸口道。
“比我強?我呸,這小子隻不過是說出了我的血型還有一套歪七歪八的理論罷了,又哪裏比我強了?”楊忠勇怒哼了一聲,坐在凳子上狠狠地瞪了梁辰一眼道。大約是吵架吵得有些口渴起來,端起了自己的那個紫砂小壺,咕嘟嘟就是猛灌一氣,看那樣子,哪裏是品茶?簡直就是牛飲!要說虞占元不懂茶,恐怕論起來他這種喝茶法兒還不如人家虞占元呢。
梁辰看得好笑,盯著他那把亮光閃閃的紫砂壺,有心想再打擊這位老爺子一下,輕咳了一聲道,“楊老將軍,您這把壺,應該是正宗的宜興紫砂壺了吧?”他明知故問地道。
他這一問倒是搔到了楊忠勇的癢處,楊忠勇登時開懷大笑起來,“哈哈,算你小子還有些眼力,沒錯,這就是宜興紫砂,天下聞名,看看我的壺,養得怎麼樣?不錯吧?絕對的蒼潤如玉。小子,別看你在茶藝方麵有點小功夫,但若論起識壺養壺來,你還嫩著呢。”
楊忠勇頗有些大言不慚的道。
梁辰卻是啞然失笑,故意不再說話了,隻是盯著那個壺,以低不可聞卻又恰巧能讓楊忠勇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壺是好壺,可惜,快要養廢了,又哪裏能跟蒼潤如玉有半點關係呢?”
楊忠勇人老耳不老,聽到梁辰的話,登時就是勃然大怒起來,將壺摞在桌子上,“呼”地大步跨至梁辰麵前,“小兔崽子,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虞占元則袖著手笑眯眯地在旁邊看熱鬧,他對梁辰有信心極了,知道這一次恐怕楊忠勇是要吃大鱉了。
梁辰麵對著楊忠勇的怒吼,卻是夷然無懼,抬起頭來,隻是淡淡地一笑,“我說您這壺,養得有問題。”這一次,他聲音清晰多了,擲地有聲地說道。
楊忠勇憤怒得鼻子裏都快跟紅孩兒似的冒出火來了,十指不停地屈伸,怒視著梁辰,咬牙切齒地道,“好,你且說來聽聽,說得對了還則罷了,如果說得錯了,小子,今天就算是有虞占元護著你,你也要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