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聽了這話倒是怔了一下,沒想到,虞占元的消息倒真是靈通,這邊剛剛發生的事情,那邊他居然就已經知道了。
略一思索,“多謝虞叔關心了,也並不是多大個事情,我自己能解決。”他婉拒了虞占元的好意。畢竟,雙方雖然不是敵人,但以目前的狀態來說,也應該算不上真正的朋友,他並不希望欠虞占元太多的人情,否則的話,聚沙成塔,積少成多,背著人情包袱過日子,用一句老話講,出來混,終歸是要還的了。這個人情要是欠上,恐怕以後不會太好還。
虞占元倒也並未生氣,隻是在電話裏哈哈大笑,“小辰子,我就欣賞你的這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膽魄與勇氣,好,那我沒事兒了,記住了,如果真要遇到什麼困難,隻要跟我說一聲就行,你可是條潛龍,沒準兒你以後一飛衝天的時候,我這個老頭子到時候還要借你的光呢。”說罷,摞下了電話。
握著手機,梁辰細細地思索了一下,終於定下了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大體思路。
看剛才薑懷義毅然決然的樣子,估計公告這兩天馬上就要發了,他必須要趕在這個公告發出來之前將這件事情消彌於無形,徹底解決掉。
想到這裏,事不宜遲,他跟高羽和李吉幾個人簡單交待了幾句,便出去了。
到了外麵,沿著馬路走了好一會兒,來到了一個小公園,他摸出了電話,直接打了過去,電話接通,“喂,六子嗎?嗯,是我,不好意思,還要再麻煩你一下,你幫我查一查我們北方師大一個副校長薑懷義,對,就是他,好的,上點小手段當然也是可以的,最好有照片為證。嗯,又要麻煩到你了,實在不好意思啊。好,就這樣,好,明天早晨見,就在我們學校附近的公園,九點鍾,我在這裏等你們。”
梁辰放下了電話,揉了揉眉心,想起還有件事情沒有解決,摸了摸兜裏的卡,琢磨了一下,將李鐵叫了出來。
他看得出來,李鐵絕對是一塊經商的好材料,這樣的人應該有更大的用處才是,練體育倒是可惜這塊材料了。
“走,跟我去亨得利球室。”梁辰向李鐵說道,站起來便走。
“啊?辰哥,就咱們倆個?”李鐵張大了嘴巴,又是驚喜又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怎麼?不夠麼?”梁辰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
“不是不是,辰哥你這說哪兒去了,我是說,能一個人跟著您去砸他們的場子,簡直太榮幸了。沒說的,辰哥今天你衝到哪裏我便打到哪裏,要是後退半步,我是小媽生的。”李鐵激動壞了,將胸脯拍得砰砰響道。
“嗬嗬,看來今天這場架你還是沒打夠啊。”梁辰站起身負手在前麵走著,側臉望著他有些好笑地道。
“嘿嘿,那倒不是,關鍵是,那個叫張達的小子有點兒不上道,居然仗著他大舅是派出所副所長還想跟咱們玩兒陰的,要不是辰哥你腦筋轉得快,恐怕現在我們幾個都要被打殘廢了。”李鐵說到這裏,直磨牙,看來對張達恨意匪淺。
“嗯,張達欠我們的,所以他現在必須要還帳了,現在我們就是去管他們要帳的。”梁辰點了點頭,在前麵邊走邊說道。
“哈哈,太好了,辰哥,你是不是又要像當初從麻三手裏搶他的場子似的,把這個場子奪過來變成咱們自己的?”李鐵驚喜交加地喊道,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
當初梁辰隻身一人獨闖麻三的桌球室時,那颯爽英姿與痛快淋漓,簡直爽呆酷斃了,現在讓李鐵想起來都是激動不已,想一想自己今天居然能夠跟辰哥去“接收”張達的場子,那種興奮與惶恐就別提了,心跳驟然加速到一百八,手心裏都興奮得都已經冒汗了。
“不,我是去收購他的場子的。”梁辰嗬嗬一笑,慢悠悠地說道。
“啊?”李鐵被梁辰這一句話給弄得有些發傻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楚梁辰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嗬嗬,從現在開始,我們做事要正規了,畢竟我們不是混黑道的,一味的用暴力解決問題終究會惹得天怒人怨太多麻煩,所以,就算想發財也要走光明正大至少是能擺到桌麵上的程序,否則,難免會讓外界的人詬病,最重要的是,或許會有什麼把柄落在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口中,這樣對我們不利。所以,我準備花錢買他的場子。”梁辰嗬嗬一笑,詳細地給李鐵解釋道。
李鐵認真地聽完了梁辰的話,想了想,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重重地點頭,“辰哥,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不要留下太多的隱患和把柄,無論私下裏還是明麵上,在可能的情況下,都要給足別人的麵子和相當的利益,這樣的話有利於我們以後的發展,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