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叫梁辰,是吧?看不出來,不但有錢,膽子也不小,居然敢來跟高丹來送錢。”最開始那個劫匪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錢我都帶來了,就在皮箱裏,隻要他們沒事,一切都好說。”梁辰裝做焦急無比、方寸大亂的樣子道。
“哈哈,小子,現在居然就開始為以後的大舅哥著想了?嘖嘖,人品不錯嘛,好,很好,隻要你們不報警,一切都好說。”那個人怪笑道。
“放心,我們一定不會報警的。”梁辰極其小意地道,像是生怕惹惱了這群劫匪。
“算你識相。到桃源路下車,從現在開始,保持通話,不許掛電話。”那個劫匪哼了一聲道,看起來像是很謹慎。
下一站就是桃源路,梁辰二話不說,已經站了起來,高丹也惶恐地站起,車子一到站,兩個人立馬下車。
高丹抓著梁辰的胳膊,手心裏已經滿是冷汗了。
“隨便打一輛出租車到,到民生路,我說什麼時候下車就下車,另外,用你的手機掛另外一個號碼,139……,保證持續通話,不許掛斷。”那個劫匪倒很是老練,功夫做足,生怕他們借機會向警察通風報信。
梁辰依舊打了過去,說了句話,劫匪聽到了他的聲音,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裏麵依稀能傳來高羽不停的咒罵聲,還有劫匪惱羞成怒的擊打聲,更有高父不停的哀求聲,聲聲入耳,聽得旁邊的高丹花容慘淡,淚水如泉湧。
咬了咬牙,梁辰什麼也沒說,隻是拽著高丹上了出租車,到了民生路。
而後劫匪又讓他們到永康路,下了車,又上了一輛出租車到解放大路,足足折騰了他們將近三個小時,城裏城外繞了好大一個圈子,最後梁辰和高丹兩個人轉來轉去,終於轉到了城郊附近,在一個三岔路口下了車。
“沿著中間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那邊的劫匪在電話裏道,看來這也是最終的目的地了。
高丹如一個孩子般緊緊地拽著梁辰的胳膊,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像是生怕跟丟了一般,滿臉的恐懼。
這個可憐的女孩子,從小到大哪裏經曆過這種陣仗?著實是被嚇壞了。
這個地方周圍全都是廢棄的采石廠,人煙稀少,處處礦坑,幾座光禿禿的小山遠遠近近地橫亙在那裏,如禿子頭上的癩痢,說不出的難看。
兩個人頂著中午的太陽,走在這條綿延不知多長的小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高丹被太陽曬得頭昏眼花,幾乎半邊身子都靠在梁辰的胳膊上要靠他半扶著走路的時候,電話再度響起,“從左側的路基跳下去,向東走。”
兩個人依言照做,再走了好一陣子,穿過了兩個礦坑,又轉了個彎兒,一抬頭,幾間破破爛爛的大庫房便出現在眼前,門前是一片廣場,看上去應該是以前哪個采礦廠的廠部,現在被劫匪廢物利用了。
梁辰知道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左右看了看,依稀便看見有個黑影正從身後右側一路跟了過來,從沿著另一側走到了那個廣場上,他知道,這應該就是自己兩個人到了城郊之後一直跟著自己的那個劫匪。看到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摸向後腰,迅速拔出了那把槍,悄悄地伸手一撩高丹的後襟,還沒待高丹反應過來,已經將槍別在了她牛仔褲的後腰上。
整個過程不足三秒鍾,就算那個劫匪在身旁,如果不注意看的話,恐怕也看不出來。
高丹隻覺得小蠻腰上一熱,梁辰居然撩開了她後腰上的衣襟,嚇了一跳,禁不住要叫,卻被梁辰一個眼色製止住了尖叫,同時,梁辰的大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她後腰上的肌膚,她的臉蛋登時紅透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太陽熱曬的還是羞的,畢竟,冰肌玉骨二十年來,她還是頭一次被其他的男孩子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碰到自己隱密處的肌膚,後腰上都炸起了一層緋紅色的小雞皮疙瘩。
咬了咬唇,還沒等她來得及回味那感覺時,隻覺得一個猶自帶著梁辰體溫的鐵疙瘩一樣的東西別在了後腰上,她哆嗦了一下,從身體感覺的形狀來判斷,好像不是什麼可以有益身心健康的好東西。
膽顫心驚地看了梁辰一眼,她沒敢再說什麼。
梁辰的手掠過了那如凝脂一般滑膩的小蠻腰時,心底下倒也禁不住略略有些悸蕩,雖然隻是短短地一觸,可他能感覺得出那肌膚的幼滑與彈性。無論如何,他也隻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少年人,正值血氣方剛之年,如此零距離地與異性接觸,也難免略有些走神。況且,他前些日子剛剛與劉莎莎負距離接觸過,卻不料方才體會其中樂趣時,伊人卻不得不遠去要好一段時間才能回來,食髓知味卻短時間內再沒有機會去體驗那快樂,對於梁辰而言,在這個浮躁且充滿誘惑的社會裏,能堅守住這種空虛與渴望,絕對的難能可貴了,可要說剛才這一刻能做完全不動心,卻是假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