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梁子恒終於服軟扔掉了武器,方澤淳喘了口氣,終於回過神來,惱羞成怒,再度從虞占元身後閃了出來,“好你個梁子恒,就算你是J省道上的一哥,也沒有拿槍指著總盟會監督代表的權力。這可是現場直播,你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日後聽證會上有利的證據,到時候,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吃不了兜著走。”方澤淳怒意滔天地罵道。
“去你嗎的!”虞占元實在受夠了這個跳梁小導的蹦來蹦去了,忍不住爆出句粗口,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他人老手勁兒可不小,這一巴掌打得方澤淳暈頭轉向,連嘴角都溢出血來了。
“你,你,你個老匹夫,居然敢打我?”方澤淳被虞占元這一個嘴巴徹底打暈了,指著虞占元罵道。
“我他嗎打的就是你,王八蛋,兔崽子!如果不是你來攪混了這一鍋湯,J省的砥劍節又何至於弄成現在這般的爛攤子?”虞占元咬牙切齒地罵道,又是一個大嘴巴打了上去,方澤淳想閃,卻根本閃不過去,結結實實又挨了一個大嘴巴。
“如果不是你在暗中搗鬼,將這組號碼球全都換掉,讓梁子恒連中十二元,又怎麼會造成現在葛立的死?”虞占元手勁兒相當之大,劈胸便抓過了方澤淳的胸口,揚手又是一個大嘴巴,方澤淳想掙紮開,身後卻有兩個槍手已經一左一右拿槍指住了他的腦袋,冷森森地望著他,方澤淳又哪裏還敢掙紮?
“如果不是你否認梁子恒砥劍節上取得的成果,跳出來要主持這場重賽,又怎麼可能讓六位老大一場豪賭,瞬間輸得傾家蕩產?”虞占元越罵越凶,手上掄起的大嘴巴也是一個接著一個。
“如果不是你偏手偏幫,梁子恒又怎麼可能拿槍對著你?又怎麼可能會死這麼多人?如果我是梁子恒,早就開槍崩了你!”虞占元打得方澤淳東倒西歪,嘴角狂溢血,卻因為兩個槍手在旁邊夾著他,他連動都動不了。
“那個梁辰連勝十二場,又重賽豪賭了一場,場場勝利,他的一切都是拿命換回來的,他是當之無愧的J省第十四位終身製榮譽老大,葛立居然拿槍打他,這分明就是起訌,就是在謀殺同道,按照規矩,必須要立斃當場。你不去指責葛立的所作所為,卻去指責梁子恒?你真當現場這所有人都瞎了眼?你真當老子像你一樣是吃屎長大的?我他嗎忍了你好久了,以為我現在還會再忍下去嗎?今天別說僅僅是你一個黃嘴丫子還沒褪盡的小崽子,就算趙滿堂來了,我也照揍你不誤。你這害群之馬,你這個事非之源,你這個惹盡了禍端的王八蛋,今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循私舞弊而起,我打你都是輕的,如果你再敢造次,信不信我現在就崩了你?”虞占元已經豁地奪下了旁邊的槍手手裏的槍,頂在方澤淳腦門子上怒吼道。
這一番怒罵罵得是酣暢淋漓,直抒胸臆,看得人熱血沸騰,聽得人痛快無比。並且虞占元句句要命,字字誅心,分明就是把今天晚所發生的一切,其根源都扣在了方澤淳的頭上。甭管事實是不是全部如此,至少這麼扣帽子從道理上是絕對挑不出毛病的,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得出來今天晚上方澤淳的表現確實是不對勁。
“別別,虞老,虞老,請息怒,方秘書長大概剛才也是因為事態緊急,口不擇言,您先消消火,把槍放下,放下再說。自家人,何必傷了和氣呢。”旁邊分盟會和區盟會的人實在坐不住了,趕緊過來勸架。其實說起來隻要全國總盟會的監督代表和當地本省的守望者在場,基本上就沒他們什麼事。畢竟,總盟會的監督代表自上而下,權威極重,他們也就是跟風例行公事地下來晃晃而已。而每個省本地的守望者,實質上才是當地道上暗秩序的一哥,掌控當地暗秩序起碼六成的局麵,並且,他們也同樣是全國總盟會派下來的元老,甚至有資格去競爭全國總盟會的副會長。毫不客氣地說,如果放在古代,他們就是掌控一方領域的封疆大吏,在他麵前,分盟會和區盟會的人都算是小字輩的,當然更不敢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