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放又說了好大一堆客套話,諸如什麼對各位的到來表示榮幸等等,隨後就是藍鎮的著名頗具民族特色的花鼓表演,一群穿著彩衣的女孩子們白晰的小手持著係上紅綢的鼓槌敲擊起了清脆動人的小鼓聲,頗讓人賞心悅目。
所有的儀式都結束後,藍天放宣布比武招親正式開始,規則也很簡單,就是那麼幾項,隻不過不允許用別人替代,要自己親自上場。不允許惡意傷人,不允許賽場互毆等等諸如此類沒營養的話,各位大少都嗤之以鼻,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
不允許倒也罷了,其他的,僅僅隻是聽聽而已,真正的利益麵前,傷人?互毆?恐怕那都是小事,真要為了利益紅眼的時候,別說傷人互毆了,殺人碎屍都是有可能的了。
當然,藍家會盡力阻止這樣的事情的發生,但誰也不敢保證倒底有沒有萬一。如果真出現這樣的事情,藍家做為主辦方,除了表示遺憾之外,剩下的事情,也隻能交給兩家自己去處理了。
所有人都已經站在了一條條用白灰劃成就的臨時跑道上,梁辰邊活動著身體,邊眯眼向前望了過去。賽道並不長,最多隻有一百米,不過在這樣的賽道上想要用玻璃托著一個圓溜溜、輕飄飄的乒乓球爭分奪秒地跑過去,好像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那不僅需要體力、速度,還需要技巧。
隻不過梁辰心底有些好笑,在他心底下,這場比武招親弄得跟農民超味運動會似的,居然是以這種方式進行的,實在太有趣了。不過他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那些大世家的子弟雖然一個個狂妄不羈,但那些世家敢派他們出來,也肯定是對他們有著強烈的信心,一個個肯定不是那般好相與的,必定有著過人之處。他可以在戰略上渺視他們,卻不能在戰術上輕視他們。那樣的話,最後吃癟的隻能是自己了。
木板和乒乓球都已經發到了各人的手裏,木板四四方方,有半米見方,乒乓球放上去骨碌碌地亂滾一氣,稍不小心球就容易滾到地麵上去。平端著還可以,如果跑起來,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此刻,一個個世家子弟臉上的神色倒是嚴肅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端著木板,就跟端著自己家祖宗牌位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球下去,掉上三次就要自動出局了。
藍天放親自持著發令槍,向著天空便是一槍。
隨後,那些世家子弟端著球便往前跑,可是有幾個跑得稍急一些的,結果迎著前方吹過來的風一把便把乒乓球吹得掉落下去,幾個人趕緊拾起球來放到木板上,繼續往前,卻已經落下了好大一截了。
這玩意,原本就是欲速不達的一種運動,越想快球掉落的幾率就會越大。快跑,肯定是不行的。
梁辰托著球,不陳不徐地往前走,球始終控製在中心圓點處,腳下步子邁得又大又快又穩,轉眼間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幾十米遠,球還未曾掉落一次。
轉頭瞥了一眼,大概有二十幾個人還跟自己並排走在一起,差距並不大,倒是小小地吃了一驚,看起來這些世家子弟也都不白給。而龍天行則在遠處與自己並駕齊驅,還有閑暇側過頭來望著他一笑。梁辰禮貌地回以一笑。
旁邊的宋明義居然也跟了上來,隻落後了梁辰半步。不過此刻卻有些咬牙切齒的,麵目很是猙獰,竭力地控製著木板上的滾來滾去的小球,那副呲牙咧嘴的樣子很是好笑。
“宋少,放鬆輕些,沒有必要那麼痛苦。”梁辰邊輕鬆地向前走著,邊轉頭調侃了一句。
“去你嗎的,你……”宋明義怒罵道,可一失神間,前麵風一吹,結果乒乓球骨碌碌地便滾了下去。
梁辰哈哈大笑,幾步便已經將他落下了好遠,徒留他在原地手忙腳亂地將球重新放上木板,繼續呲牙咧嘴地繼續“痛苦”地端著球往前小跑,不過心底下已經將梁辰的祖宗十八代都掘翻了一遍。
不過,就算梁辰再厲害,這個比賽也確實有些難。再加上天公不做美,居然刮起了一陣陣的大風,結果,球掉了兩次。好不容易小心翼翼地快要走到賽道盡頭處時,不提防身畔的那個來自北河省的大世家子弟木板上的乒乓球一下子掉落了下去,而這已經是第三次掉落了,按照規則,他應該自動出局了。
眼裏泛起森森的陰光來,那個世家子弟磨著牙突然間裝做摔倒的樣子,向前便是一撲,摟向了梁辰的腿,就準備假借著不小心摔倒的機會將梁辰也絆倒在地。這些世家子弟心理都特別陰暗,典型的損人不利己,自己既然出局了,那臨近的人也別想好過。賽道旁邊,各種粗魯的罵聲也早就響起了一片,不少人都中了旁邊的人這種陰招,有幾個自動出局,已經在賽場上直接扭打了起來,好在有警衛及時過來製止,場麵才不算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