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燥地吸煙,不停地吸煙,等他吸完了第五枝煙的時候,藍天放終於回來了,卻是滿麵春風,一臉的喜氣。
“哈哈,梁辰,你幹得不錯,相當不錯。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有那麼大的勇氣,敢真的去拽那個繡球。”藍天放一進來,便已經揮手喝退了那些警衛,坐在了梁辰的對麵大笑道,頗為一幅老懷甚慰的樣子。
“您也幹得不錯。”梁辰冷冷回答道。
“嗯?怎麼了,年輕人?誰對你有什麼不敬了麼?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在想比武招親過程中有人偷襲你的事情,是吧?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必定會給你一個交待的。真是可恨可怒,居然還有人在暗地裏搗鬼,如果查出來是誰幹的,就算追殺到天涯海角,我也必定要將他活活剮碎。不過,你也不必著惱,有雨恬給你送去的避彈衣,你現在不沒事嘛。隻要人活著,一切都不是問題。”藍天放重重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眼裏一片欣賞之意。
“藍家主,不必在這裏演戲了。是誰偷襲我,這件事情現在來看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您現在應該兌現您的承諾,把我放了吧?”梁辰輕輕聳肩,甩脫了他的手去,望著他冷冷地說道,臉上沒有半點笑意。
“放你?嗬嗬,梁辰,你這樣說話好像不太對勁。你原本就是自由的,誰也未曾經禁錮你,難道不是這樣嗎?”藍天放笑了笑,縮回了手去,坐回到椅子裏,重新恢複了那個凜然威嚴的家主的模樣,緩緩地說道。
“藍家主,現在玩兒這種文字遊戲其實並沒有必要。如果我真是自由的,剛才您又何必讓幾十名荷槍實彈的警衛把我押送回到了這裏?如果我真是自由的,現在好像就應該是在藍鎮外跟您告別了,而不是坐在這裏,周圍有無數人拿槍指著我跟你談話,您說是嗎?”梁辰坐直了身體,眼中泛著冷光,盯著對麵的藍天放,語利如刀地說道。
“沒錯,是這樣。”藍天放沉默了一下,居然點頭應道。
“藍家主不愧為一代梟雄人物,敢作敢當,確實夠爽快。不過,能告訴我具體的原因嗎?不會是在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吧?”梁辰輕輕拍了兩下手,哈哈一笑道,可是嘴裏笑著,臉上卻是毫無笑意。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原因很簡單,我還要再求你一件事情。”藍天放居然對梁辰很有耐心,毫不動怒,隻是微笑著望著梁辰說道。
“夠了,我們的交易已經到此為止,今天我曆經九死一生,自問已經對得起藍家,對得起您藍家主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為您做任何事情,您也不必再為難我了。”梁辰冷哼了一聲,搖手說道。
“哦?真的是這樣。那你就不想查出,倒底是誰在背後打了你一槍?”藍天放微微一笑,突然間以極低的聲音、極快的語速對他說道。
“什麼?”梁辰怔住了,若有所思地盯著藍天放,皺了皺眉,半天不再說話了。
“你們都退下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上來,否則,殺無赫!”藍天放也未回頭,隻是坐在藤椅上喝了一聲,刹那間,四周一片悉悉索索的響聲,顯然所有人都已經退了下去了,現在這裏,除了藍天放和梁辰之外,再沒有任何人了,也不虞有人偷聽到他們的說話。
“其實我不說你也應該清楚,這個人,恐怕埋藏得很深很深,今天打你一槍,不僅僅是針對我們藍家,也想針對龍門,更是針對你。如果不借著今天的契機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我想,以後再查估計就會很困難了。況且,就算現在你走了,日後恐怕也還會遇到來自於偷襲你的那個人諸多的麻煩。敵在暗,你在明,明槍易躲,暗箭卻是難防。我想,很多事情,不必我再深說,你也是應該清楚的了。”藍天放輕歎了口氣說道。
“可是,就算如此,您又何必當眾宣布明天就舉辦結婚大典?難道您真的想把女兒嫁給我?”梁辰皺眉思索了半晌,抬起頭來,轉而問道。
“梁辰,我很納悶的一件事情是,你真的就那樣討厭我的女兒?認為她配不上你?我覺得,我的女兒無論是家世,還是容貌,至少都是萬裏挑一,平常人想攀都攀不起的高枝。你對他就這樣不屑一顧,如避虎狼般避之不及?”藍天放眉頭皺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梁辰,眼裏有著疑惑,更有著說不出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