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開回了梁辰的家,脫下了衣服,梁辰打了盆水,擦洗了一下。
今天下午經曆的事情太過離奇了,先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暈倒在了賓館裏,後來居然又攤上了一場人命官司,其間的複雜離奇,非一言所能道也。
倒底是誰要陷害我?亦或這件事情真的隻是一個巧合?梁辰躺在床上,深思起來。雖然暫時間沒什麼事情了,但如果真是有人想陰自己,事情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今天隻是一個開始罷了,後麵肯定還會有接踵不斷的打擊,他必須小心應對。可令他有些納悶的是,今天自己好像出來得太簡單了,這個罪名洗脫得也很輕鬆,大量的證據證明自己並不在現場,潛藏在暗處的敵人的這一擊,就這麼簡單輕鬆地被他化解了?還是隻想給他一個警告?
還有,那個古芸芸倒底是什麼人?她和王麗薇之間倒底又是什麼關係?她跟今天下午的凶手案倒底有沒有關係?
無論敵人是誰,看起來都是想用體製內的規則對他進行狠狠的一擊,就算對他不能造成威脅,也要打痛他,讓他知道厲害。能夠動用體製內的力量對自己進行打擊,這又是怎樣一個人物?
梁辰想到這裏,心底下突然間一跳,他想起了曾經的那個新來的省政法委書記李治國對自己的態度。當時他好像對自己很是不滿意,上來就給自己扣了好大的一頂大帽子,如果不是陳秉嶽及時趕到,恐怕他想化解這場危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難道是他出手想對付自己?可僅僅隻是為了對付自己,便策劃了這樣一場凶殺案,這場麵鋪得好像有些太大了吧?另外,如果他真的想對付自己,又豈會這樣輕鬆了事?為什麼不把這件案子直接辦成鐵案?難道是顧忌到陳秉嶽的存在?隻是想給自己敲響一個警鍾?可這個警鍾又是為誰而敲?不會有打草驚蛇的嫌疑?
想到陳秉嶽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梁辰再次皺起了眉頭,他記得很清楚,當初在良城市,陳秉嶽曾經對他隱晦地說過,自己好像無意中得罪了一個惹不起的女人,那這個女人究竟是誰?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陳秉嶽並沒有明說,但很清楚的是,連他這個省委副書記都有些打怵的女人,肯定是極其厲害的了。想到自己得罪過的女人裏……梁辰苦苦一笑,好像就是藍雨恬了,當然,也包括她的母親李天嬌。難道居然是李天嬌向自己出手了?而這個明顯與今天的凶殺案有著說不出的密切關係的女人古芸芸,跟李天驕難道也存在什麼關係?
梁辰越想腦子越亂,真有些頭疼起來了。不經意間轉頭向窗外望過去,外麵黑沉沉的一片。東北寒冬時節的夜很黑、很長,好像永遠沒有黑暗的覆臨天空,凜然如刀般的寒意再加上這黑沉沉的夜幕,讓人心頭有些壓抑。
思索了好長時間,梁辰也沒有思索出一個具體的結果來,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的形勢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必須要小心謹慎應對,尤其是行事必須要小心再小心,同時做好一切準備。靠人不如靠自己,打鐵還需自身硬,首先要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能迎接未可知的強大挑戰。他有信心,憑著自己的力量,能戰勝所有明裏暗裏的敵人。
拋開一切心思,踏踏實實地睡了好大一覺,第二天清晨,照例早起打拳,無論何時何地,對於體魄的錘煉他從來都不會放棄。
打完了拳,換上了衣服,精神抖擻出去了。
今天他要去朝陽安保基地那邊看一看,因為董海波、黃少君還有劉嘉逸已經秘密挑選隊員完畢,隻要護照一辦下來,這批人就可以啟程赴海外,進行專業訓練,同時更改國藉,組建合法傭兵公司了。
雖然離大學城這邊有將近五公裏的路,不過梁辰並沒有開車,而是一路走了過去,除非必要,否則他輕易不會開車,體魄的強健需要長時間的堅持才能成功,梁辰不但堅持,同時也不會放過最細微的能夠錘煉自己體魄的細節。
他之所以對這個傭兵公司的組建如此關心,也是存了一個心思——雖然他並不過份倚重武力,行事主要靠的是智慧,但武力這個東西卻是能撐起一個人必不可缺的底蘊。況且,擁有一個合法的海外武力基地,也相當於擁有了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堅實碉堡,有朝一日,或許就能用得上。並且,冥冥中,他有一種說不出的預感,或許就在將來的某一天,這支武裝力量就能派得上真正的用場。但至於是怎樣派上用場,他自己卻也說不清楚了,那隻是一種直覺而已,但他從來都相信自己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