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四個人,每個人眉心處都湧出了一滴血珠兒,瞬間便失去了所有的生機與活力,身體軟軟挫倒,眼珠兒一片灰敗,明顯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那犀利無比的鋼針居然穿透了他們堅硬無比的顱骨,硬生生地貫腦而入,瞬間便要了他們的命。
那個領頭的人正往那邊逃,倏然間便隻感覺到後腦上有輕微的針刺痛感傳來,可沒待這絲痛感傳來,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變成了一具屍體,栽倒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了。
已經被激怒的梁辰一旦開始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的時候,他的對手亡魂末日也便來臨了。
車子那邊隻留下了一個司機,正靠在座子上悠然地吸著煙,同時抬頭向下麵望著,突然間他的眼神便睜住了,因為他看到了有一個人如猛虎般從亂石叢中撲了出來,瞬間便放倒了自己五個兄弟。
他大吃一驚,駭了個膽顫心驚。慌亂中扔掉了煙蒂打著了車子,就要開走。不過車門一下便打開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兄弟,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再玩兒一會兒嘛。”隨後,他的眼前便露出了一張刀疤臉,臉上在笑,卻是令人心悸的冷笑。
稍後,梁辰已經拖著兩個死人走了過來,扔到了車子上,接管了那個司機。姚偉林知道梁辰一旦真正地動怒,他帶供的手段比自己要恐怖十倍,所以也懶得費精神去向那個司機逼供什麼,而是下去拖那幾具屍體,同時把現場全都處理好,並且銷毀了那個衛星定位追蹤儀。
至於那兩個因詭殺之局而“意外”出了車禍死亡的無辜男女,姚偉林沒有興趣再多看一眼。
他知道梁辰這個人向來有些悲天憫人的情懷,但對他而言,多年的傭兵生活早就已經讓他練得一副鐵石心腸,堅若磐石。除了自己關心的人之外,其他人的生死,關他鳥事?
等他把現場全都處理完的時候,梁辰也已經將那個癱軟如泥的司機扳了起來,讓他坐到了駕駛位置上,重新啟著了車子往前開。也不知道梁辰倒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能讓他如此聽話。
至於車子最後開向哪裏,這個就不需要梁辰多說了,那個司機自己當然清楚。
“一號,一切都已處理完畢,三個人,一死兩傷,權杖已經拿到,我們正在回去的路上。”耳麥裏傳來了下屬報告的聲音。
“嗯,注意安全。”易水寒點了點頭道。端起了咖啡杯子,淺啜了一口,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來。一切都已經完成了,隻要拿到那根權杖,他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已經開進了澳門西南較偏的地方一處小型廢棄工廠的院子裏。這間院子倒是十分寬敞,前麵是一排鋼構彩鋼瓦的廠房,院子很大,停了七八輛車子,跟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差不多少。
此刻,倉庫門大開,裏麵亮著燈光,一排排集滿了灰塵的廢棄集裝箱摞在一起,易水寒負手站在倉庫門前,正微笑望著自己的這群下屬歸來。
眼看著那輛車子徐徐駛近,車子裏,那個司機正控製著車速,而梁辰則潛藏在副駕駛座下方,並沒有持槍,卻是持著一根針就刺在那個司機的大腿裏側,動脈上方,手握著針柄,眼神冷酷。那個司機冷汗早已經濕透了褲管,粘乎乎地粘在了腿上。這根針的厲害他實在是領教了,那是一根針尖刺入肉中後能突然間如雨傘打開一般的恐怖武器,隻一下,便能絞碎裏麵的肌肉,痛得人真想一死了之,也不願意承受這種恐怖的痛苦。
所以,他隻能無條件地服從梁辰,將車子徐徐開近。
陡然間,易水寒眼神一寒,大喝了一聲,“不好,有埋伏,開槍。”同時間,他拚命地向著旁邊一撲,閃了過去。
他眼神銳利至極,突然間便已經看到了副駕駛位置上並沒有人。原本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細節,或許前麵的人累了到後麵去休息了也未可知。可他自己的下屬他當然相信,如果不是極特殊情況,副駕駛位置是絕對不會沒有人的,因為這個位置可不僅僅是用來坐的,更是用來了望和警戒的,尤其對於他們這些專門搞詭殺的人來說,重要至極。
所以,這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細節,終於在最關鍵的一刻救了他的命。
也就在易水寒喊出那一聲的時候,梁辰狠狠地一刺一擰手中的那根鋼針,那個司機狂痛之下,不由自主地將右腿伸得筆直,右腳幾乎就要踩進油箱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