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億砸進去,就隻為了買一個吉長重工?這,這,如果說出去的話,會不會被認為是惡意收購?”趙盈香額上出現了一排細密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就在於你操作手法的問題了。不過可以資金分散去買,也沒什麼。”梁辰看了趙盈香一眼,淡淡地一笑,“放心吧,不會出任何問題的,證監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他微微一笑,寬慰著趙盈香說道。
“辰哥,那我還是有些不明白。周宇揚這擺明了就是想借著吉長重工的殼子重返股市,然後將這一支或是幾支股票同時推起來,高位再賣,然後撤資就跑,這就是他們這幫家夥用熱錢賺錢的辦法之一,就跟房地產市場是一樣的,甚至或許還會出現曾經的九連陰和十連陰情況。我們這麼做,是想跟他們的風借機賺咱們自己家老百姓的錢嗎?這,這不等於是周宇揚的幫凶了嗎?”李鐵望著梁辰,急急地喘著氣道。
“嗬嗬,你覺得國家會對這方麵沒有半點察覺嗎?”梁辰笑了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道。
“就算有察覺又能怎麼樣?國家現在也沒有設立平準基金,大家夥也是心不齊,根本無力狙擊熱錢入境。現在據說入境的熱錢已經達到八千億美金了,唉……啊,不對,辰哥你當然不應該是去想幫周宇揚了,難道,你是想用咱們家的錢去衝抵狙擊這些熱錢?那可不行啊,咱們家就這點兒家當,好不容易才攢起來的,要這麼一搞,我們會元氣大傷,幾年都緩不過氣兒來,到時候,我們再想進軍國際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再者說,光我們狙擊又有啥用啊?相比於周家,還有那些各懷鬼胎的投機家族們,就跟個河溝裏扔了塊石頭,這二百億人民幣,泛不起多大的波浪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李鐵有點兒急了,他現在可是朝陽的大管家,每一分錢都攥得緊著呢,不肯錯花一分錢。眼看著辰哥就要拍板這件事情,他很不理解,更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辰哥往這個火坑裏跳,他必須要對辰哥、對朝陽、對朝陽所有的兄弟負責。
如果辛苦十年卻一夜回到解放前,他肯定不能幹。
其他的幾個兄弟都有些不解地望著梁辰,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這些人幾個月以來一直跟著趙盈香和李鐵學習,既學習管理經驗,也學習金融操作手法,得空了還會去旁聽商學院的課,對於辰哥他們現在所說的這些,倒是並不陌生了。現在一想到辰哥這種近乎瘋狂的行為,他們都有些不解和擔憂。
畢竟,現在朝陽家大業大,但養活的人同樣也越來越多了,尤其是J省暗秩序剛統一,全省包括江城和其他市州,別的不說,光是那些馬仔小弟就活了去了,至少有六七十萬人,這還是保守數字。如果不養活這些人,或是不把他們直接轉化吸納為朝陽職工,任憑他們流落在社會上去幹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我的老天爺,這不是扯淡嗎?
到時候如果J省的地麵要真是一下亂起來,那可就麻煩大去了。先不說別的,首先政府就得找上門來,先把他們整治一頓再說。
畢竟,混黑。道混到他們現在的這個份上,已經不單純的是所謂的黑了,跟地方政府都有著千絲萬縷甚至是共存共榮的關係,一旦出事,政府管控不了,自然也會拿他們撒氣,他們也會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用擔心,我自然不會去幫他,也不會掙老百姓的血汗錢。不過,錢還是要賺的,就看是賺誰的了。我們想進軍國際,不提前攢些家底子又怎麼能行呢?光靠銀行貸款,其實也並不把握。你們說,不是麼?”梁辰微笑說道。
“辰哥,要不您再考慮一下?”趙盈香還想再勸下梁辰。
“不必了。按照我說的去做的,然後,有時間再去香港注冊一個離岸公司吧,也便於我們操作。我最後交你們一個實底吧,周宇揚,蹦不了多長時間,先容他猖狂一陣再說吧。”梁辰終於最後拍板了。
一眾兄弟盡管不理解,但辰哥素來是不打無準備之仗,既然他這樣說了,那就按他所說的去做吧。對於辰哥,從心底往外,他們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熱情。同時,盡管不懂,但隱隱約約地,他們感覺得到,好像,這應該是梁辰已經在向周宇揚出手了吧?隻不過,這種出手的方式倒是有些特別。
“好的,辰哥,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好。隻要小鐵的資金到位,我立刻就會去做這件事情。”趙盈香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