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沒錯,我活著。不過,我倒是覺得,我還活著,您應該感覺到震驚和憤怒才對,而不是現在的這種悲切才是。”梁辰在電話中哈哈一笑道,笑聲中卻有著說不出的憤怒來。
楊忠勇一愣,隨即滿腔悲喜化為勃然大怒,“放屁!小兔崽子,你活膩?敢這麼跟我老人家說話?我不希望你活著難道還希望你死麼?”
“人心最難測,恐怕,您的想法也隻有天知道了。”梁辰在電話中淡淡一笑道,擺明了是不相信楊忠勇,這更讓楊忠勇急怒攻心,險些氣死過去。
稍稍壓了壓氣,緩和了一下聲音,“小辰子,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太多的誤解與不滿,但你必須要知道,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而我也是剛剛才聽說了這件事情,所以,我現在正準備去三零一醫院跟秋老將軍說說這件事情,看看怎麼處理。不過,你放心,無論怎麼處理,就算他嗎的這個勞什子的破軍委副主席我不當了,今天我也必須要給你討一個說法回來。你現在在哪裏?如果你能看到我,馬上上我的車,我直接帶你去三零一醫院,見老將軍,咱們當麵鑼對麵鼓地把這件事情講清楚。有冤的述冤,有仇仇的說仇,告訴你,我絕對不會委屈到你的。”楊忠勇向梁辰解釋道,有生以來,他這還是頭一次以這種語氣跟一個毛頭小子說話,並且態度如此誠懇,這已經是殊為不易了。
那邊的梁辰沉默了下去,半晌也沒有說話。
“小王八蛋,你現在真的連我也不相信了麼?”楊忠勇的火爆脾氣發作,再也摁捺不住,劈頭蓋臉地罵了過去。
“我不是不相信您,事實上,我現在真的有些迷茫在,經曆了這一次背叛之後,我真的不知道該相信誰,更不知道今後的路我將如何去走。”梁辰在電話中苦苦一笑說道,楊忠勇能真真切切地聽得出他心中的苦與痛。
“小辰子,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討個說法兒的,大不了我這個軍委副主席不幹了。”楊忠勇聽得心底下一沉,又是悲傷又是難過,趕緊說道。
“不,您不必如此,或許我的出現原本就是個錯誤。您也不必說什麼了,或許,我原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梁辰長歎了一聲說道。
“小辰子,別這麼消沉,或許事情沒有你想像得那麼複雜,興許是誤炸也說不定。”楊忠勇這番話說完了連自己都有些臉紅。這話恐怕連三歲的孩子都唬弄不了,誰信哪?
“嗬嗬,楊主席,其實您不明白我的心情,我的處境。其實,我並不是因為某個人在我背後玩弄陰謀而這樣憤怒和悲痛,我現在隻是有一個巨大的疑問,那就是,我去殺阿卜杜熱,這件事情可以說是絕密的,隻有包括您在內的有限幾個人知道,而我身上的信號儀則更加絕密,恐怕知道的人都不超過一個巴掌。可就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泄密了,我的行蹤依舊被某些人知道了,才導致了兩天前的事情。我是想問,倒底是誰背叛了我?”梁辰在電話那邊沉痛地質問道,像是問己,又像是在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