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烈日的牧汀兒正在空地上測取今天的風向數據,想起這次的事件總算是有驚無險,但是呆在這裏也不是長久之計。還好,根據今日測得數據看來,自己苦苦等待的機會就要到來。
她知道此次東野凝玉有伍思德和東野睿助陣,東羸實力更是不容小覷,但是一旦她的計劃成功,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
由於伍思德和東野睿的到來,東野凝玉對於新一輪的請戰已是有些迫不及待,隻是她還在耐心等待著自己測算出最有利於他們的天時地利。
她剛剛給東野凝玉做麵膜的時候,東野凝玉總是詢問她實驗的結果如何,她回答說還需要些時日。實則,她是在等待一個人的到來。
她知道他有派白炎來打探她的情況,隻是白炎常常躲於暗處而不露麵,這樣有利於雙方的安全。等到白炎下次再來,她將會把自己的計劃暗暗交給他,讓他們提前做好準備。
等到這場戰爭結束之後,她就可以回去了。心裏不禁有一絲雀躍,就快見到他了。
蹲在地上,陷入沉思的牧汀兒忽然覺得麵前多了一片陰涼,抬頭一看,竟是伍思德。
暗歎一聲,該來的還是來了!
牧汀兒靜靜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露出一個慣常的微笑:“原來是伍將軍,還要勞煩將軍在烈日下找下官,真是下官的榮幸啊!”
伍思德看了看周圍,這裏十分空曠,而且人少,就連最近的值班士兵相距這裏也有近一百米。除了烈日,這裏的確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汀兒,這裏沒有別人,不認識為師了嗎?”伍將軍望著牧汀兒的假笑,頓感一絲陌生,但是即便是她身著男裝,他也是認得的。
牧汀兒暗暗吃驚,她怎麼又多了個師傅?可是見他這麼熟絡的語氣,自信的神色,應該是認識自己沒錯。
“抱歉,伍將軍,恐怕你是認錯人了!”牧汀兒淡淡說道。
“為師含辛茹苦養你十幾年到你長大成人,怎麼會認錯?別說你身著男兒裝,即便是化成了灰,為師也不會認錯,就如你額間的紫梅印和左腿膝蓋的朱砂痣,你已深深印入到為師心裏。”
伍思德斬釘截鐵的說道,臉上的神情不容一絲懷疑,看著牧汀兒的神色熱情而親切,讓牧汀兒不禁相信他的話來。
他竟是自己這副身子的養父,兼師父?他說的絲毫沒錯,她額間戴著紫繡抹額,的確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眉間的紫梅印。
要說這紫梅印,知道的話也不足為奇,可是她左腿膝蓋處的朱砂痣,自她來到這裏,的確重未示人,這讓牧汀兒立刻相信了他所言非虛。
更有甚者,或是出於這副身體本來的意願,對眼前的人從第一次相見便有一絲熟悉,親切及一種難以言說的複雜感。
“原來是這樣。抱歉,師父,汀兒之前失憶了,以前的事情統統想不起來了。”牧汀兒看著眼前年過半百的武將,他的眼裏居然流露出溫柔的神情,自己便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實話。
“難怪為師派你去天都守軍那裏打探消息,卻是杳無音訊,而如今卻在我軍的軍營裏偶遇你,可你對為師卻是十分陌生。” 伍思德聽到牧汀兒失憶本是一陣驚愕,隨即了然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