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雄抬頭仰望霸州城樓,距離也有兩百米左右,看不清這宋軍統帥李處耘是何人,隻得使了個眼色給手下,讓他們代為傳話。其中他手下的一位將軍會意,亮開了大嗓子吼道:“樓上的可有宋軍統帥李處耘在?我大遼軍統帥耶律雄大人在此,還不快出來答話。”
李方一聽,這些契丹韃子,個個漢語說的簡直溜得很,根本沒有半點異域強調。肯定是受我漢族文化影響的,不然不會如此個個說得一口好漢語。
李方所想得沒錯,契丹乃至宋國周邊的所有異族小國,全都受過漢文化影響深遠。雖然官方語言各名族都是用的自己語言,但全都將漢語當成了第二語言學習。身為契丹貴族子弟的這些將軍們,契丹語和漢語是必須同時進行學習的。這些契丹人從小就接受了漢語文化的熏陶,自然是一口流利的漢語了。
而那些本名族的語言也隻是用來日常使用,甚至儼然成了虛有其表的語種,有被漢語取代的趨勢。官方高層交往,也都是使用的漢語,契丹語使用還少些,也隻是對手下不懂漢語的契丹普通士兵才使用契丹語溝通,使用契丹語發號施令罷了。
自古以來,泱泱華夏就被周邊各名族所崇拜。漢文化更是自強大的西漢疆域擴廣之後開始,幅員遼闊的西漢就傳播開了先進的漢語漢文化。這先進且博大精深的漢語文化和進步的思想,直接影響了很多周邊的異族文明進程。這契丹亦是如此,契丹原本就是從遊牧名族強盛起來而已,所以為了能夠接受先進文化,契丹皇帝規定,本名族必須學會使用漢語漢字,否則別想當官。這就導致了漢語在契丹之中的普及,交談和書寫根本和漢族無異。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學以致用方能成大事,契丹的這點做得不可謂不好。這也是他們強盛的根本。後重用漢人,以漢人製漢人。再學習漢人怎樣治理國家,扶農促商,才有得現在契丹的強大。
這些契丹軍中可也不全是契丹人,其中有一部風就是漢人組成的,當然還有一些是歸附契丹的各異族部落。不然光憑契丹數十萬的人口,雖然是全民皆兵,也是不能夠有現在大遼這般的遼闊疆域和實力的。
所謂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打下的領土疆域,如果不能夠實施治理,那豈不是白打了。相反還會留下反撲的火種,搞不好還會死灰複燃,來個大翻盤,可就是後患無窮了。所以,打下的江山在人口不夠的契丹人的政策下,製定了漢人治漢的方針。用漢人的先進思想,和漢人的數量彌補自己數量的不足。
一個國家,若不是一個單一的名族構成,那必然會有隨時想反叛的異族,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重用那些不是本名族之人,治理其本名族之人。這效果著實是好得不行,給一些高官厚祿,漢人就會做漢奸,乃至為了討好主子,搖尾乞憐,費盡心思。這契丹的這一招以漢製漢的政策,也為後世的蒙古和滿族所效仿,才有得後世的大元朝和大清朝的強盛。
對於這些以漢製漢的方針,李方還是知道一些的,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契丹人竟然早就想到了這些。在曆史中,契丹根本不曾統一中國,也不如大元朝和滿清的強大版圖,所以認為契丹不過是野蠻人爾爾。
既然是一遼國統帥的手下問話,自然是不需要李處耘作答的,李方作為統帥還是能回答的。再者李方可是很喜歡用現代語言問候這些野蠻人的,於是李方自告奮勇的挺身出言道:“來者何人?可是契丹蠻子。我說你們這些不開化的野人,原本在草原上放放牛,擠點牛奶喝喝,騎騎馬,唱唱牧歌,晚上累了,圍在篝火邊跳跳舞不多好,為什麼一定要跑來和我大宋打仗呢?還占領了原本就是我炎黃子孫應有的土地,你們可是之罪。真是不知死活,你奶奶的胸。”
李方對於這些契丹人簡直恨透到了骨子裏,這是現代文化多年的熏陶所致的。在後世中,那滿清可是有夠腐敗的,喪權辱國,簡直是丟人丟到全世界了。作為和滿清同是外族的契丹,李方自然是沒有好臉子,恨不得現在就開炮轟了這些野蠻人才好。
不過殺人也要殺得他們心服口服,那樣才是真的高手中的高手,李方正是想做這麼一位高手。李方說完,斜眼了看身後的大炮管子,嘴角已經乏起了笑意。
“你奶奶的胸?這不就是說我奶奶養了隻熊?這可惡的宋國猴子,說話竟然這麼的不風雅,連我奶奶養了隻熊都知曉。隻是知道也就罷了,竟然還當著這麼多的人說了出來,真是氣煞我也。這宋國猴子,還枉稱文明之邦,文明之人,說話簡直是粗俗的很,定是有娘生沒娘養的羊羔子。”這位將軍越想越氣,怒目圓睜的怒吼道:“你是何人?為何如此說話無禮,難不成是不想談了麼?那好,這就告知我大遼統帥,讓你們嚐嚐我大遼精兵是如何勢如破竹,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這霸州城的。”
其實哪用他告知,耶律雄完全是聽得真切的。隻是台麵上的話這位將軍還是得這麼說,不然還不顯得自己這邊很沒麵子不是。
耶律雄聞聽李方和自己愛將的對話,也是覺得這大宋軍怎的出來了這麼一號人物,完全是講什麼套路,開口就是罵人的髒話,當真比之那市井小民還要潑皮無賴些。不過既然是能夠出來說得上話的,自然也是在宋軍中有一席之地的,於是打算親自談上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