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100杆標槍密密麻麻高速飛過來的時候,朱序的騎兵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但是他們僅僅恐懼了一秒鍾,隨後便被一支支重標槍擊落下馬。頓時前方哀鴻遍野,騎兵們並沒有後世的的馬鐙,這導致他們僅僅靠雙腿夾著馬肚子來騎馬,如此之下,他們如何麵對相對速度達到100公裏每小時以上的標槍?
第一輪標槍投擲,就有近40名騎士中標槍墜馬。看到自己的夥伴紛紛墜馬,西蠻騎兵們紛紛勒住了馬匹,速度以下減緩了下來,但是也同時造成了陣型的混亂。
朱序一個大將軍,被亂馬夾在中間,動彈不得,隻能幹著急的大喊道:“小心!小心!”
而裴逸這邊早已經做好了第二波的標槍投擲準備。但是裴逸卻遲遲沒有發令。士兵們手都舉酸了,隻要這一波標槍投擲過去,他們就穩贏這場演習了。
但是此時裴逸卻下令:“收標槍,列陣給我衝上去,活捉朱序!”
士兵們都大感困惑,明明可以用標槍解決的事情。裴逸為什麼還要下令衝鋒。對方可還有幾十名騎兵啊。但是也容不得他們質疑,士兵們就就這盾牌,拿著環首刀,衝了上去。
當看到對麵身穿明光鎧,手舉繪有虎紋的曲麵大方盾和環首刀的重步兵殺聲震天的衝過來時,這些西蠻騎兵徹底士氣崩潰了。作為騎兵,他們已然失去了機動力,與裝備精良的重步兵纏鬥無疑是作死。
朱序也知道這是裴逸手下留情了,畢竟是演武,並不是戰場,再有受傷就不好了。於是朱序喊道:“裴郎!某服了!認輸了,認輸了!”
當聽到朱序親口認輸後,頓時整個南陽校場發出了震天的呐喊聲和歡呼聲。裴小小和雲陽公主激動地抱在了一起,小小大喊道:“少主最厲害了!”
而鄧遐更是連他的每一根胡子都在跟著一起哈哈大笑:“哈哈,俺就知道俺大哥的能耐。老朱!你還不服?快快把剩下的明光鎧給我運過來吧。”
朱序解開了頭盔和盔甲,此時他已經汗流浹背了,但是朱序卻顧不得擦汗,而是找到了裴逸說:“某多謝裴郎手下留情,沒有投擲剩下的兩輪標槍,否則隻怕今天我的這一百騎,都要重傷回營了。沒想到某隨父從軍以來的第一場敗仗,會輸給一位少年將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某甚是欣慰啊。”
裴逸抱拳拜說:“承讓,我們是演武,何來敗仗一說?再者說,朱老將軍若不是心疼自己的軍士,反而和我顫抖,也不至於如此大敗,老將軍愛護軍士,不惜認輸,讓人敬佩。”
朱序卻笑著搖了搖頭:“非也,此軍有重甲厚盾,非三人強弩不能穿。而同時又兼有陣型的機動多變,任何戰況都回應對自如。看來這騎兵真的要過時了。”
“並不是,騎兵依舊是未來近千年中的主要力量。今天能打贏老將軍,全部都是僥幸,而且戰場寬度有限,雙方投入兵力有限,如此單兵種作戰,自然容易找到弱點。他日聯合作戰,我的重步兵也少不了您的騎兵。”
朱序執拱手禮說:“裴郎能勝不驕,恭謙讓,真是當時之儒將,某之前多有小看,這裏賠禮了。”
“老將軍如此,豈不是折煞晚輩了,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嗎?走,既然誤解化解了,我們就一起去喝酒!雖然那一千壇好酒是晚輩信口開河的,不過幾十壇晚輩還是有的。老將軍請。”
朱序也是麵對裴逸的謙讓,低下頭說:“慚愧慚愧,裴侯請。”
晚宴之上,最開心的不是裴逸,也不是獲勝的那100名重步兵,而是鄧遐。鄧遐抱著一壇燒酒,噴著吐沫星子大笑道:“哈哈,痛快!痛快啊!”搞得裴逸以為他是在用酒壇接自己的吐沫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