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雲陽幫自己把五千貫的罰款給交了。看來這位褚太後早就算好了。現在正是細思極恐啊。還有多少事情是她算好的?裴逸總感覺自己被牽著鼻子走,現在可好,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成了雲陽的詩詞老師。可是自己懂個屁的詩詞歌賦啊。而且就算自己的懂,一個月怎麼可能教出一個大詩人?
裴逸思來想去,如今隻有一計了,那就是放棄了。呃……當然裴逸不是這樣的人。既然已經領旨了,含著淚也要做完。如今時間緊,任務急,離中秋節就剩一個月了。所以隻有發揮一個文科生應有的特長了,讓雲陽把自己腦中的唐詩宋詞和亂七八糟的晉朝之後出現的所有古文,都背下來!自己沒有智取的辦法,隻能強攻了。
所以裴逸連夜絞盡腦汁的開始想那些自己從小學,到大學古代文學課上所有的古詩詞,把它們都抄了下來。還有像是《聲律啟蒙》和《笠翁對韻》這種對聯啟蒙書籍也都謄抄了下來,還好自己背過,都還記得。不過裴逸是刪掉一些出現後麵朝代的篇章。
看著裴逸把自己關在房子裏一天,母親大人也頗為擔心,於是端著剛熬好的蓮子粥走到書房,看到裴逸頭發淩亂的坐在桌前,蹩腳的握著毛筆在寫東西。
但是當看到裴逸的字時,母親大人卻感到了奇怪:“逸兒,你的字這麼變得不太一樣了?”
全神貫注的裴逸這才注意到母親大人已經走進書房了,急忙手忙腳亂的把那些字收起來,但是隻能是欲蓋彌彰。裴逸知道自己的字這哪裏是不太一樣了,完全就不是同一個人寫得,而且寫的極其醜。裴逸小時候雖然學過一點,但是根本連門都沒入。
裴逸現在一臉壞了事的表情,該不會自己的身份會被戳穿吧。母親大人該不會發現這根本不是他之前的那個兒子吧。
母親大人放下了蓮子羹,帶著焦急的關切問道:“逸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娘親?”
“娘……我這……”裴逸大腦在飛速轉動,究竟要編什麼理由蒙混過關?
忽然裴逸感到緊張的汗水流到了後背的瘡口所帶來的疼痛,於是想到一個理由,脫口而出:“那個,就是之前手受過傷,所以寫不出之前字了,隻能從頭練起。”
當這個理由一出口,裴逸就立刻後悔了,傷在兒身,痛在母心,這麼說豈不是讓母親大人更加心痛了?
果然母親大人的淚水就從眼角滑落了,她撫摸著裴逸的右手悲傷說:“逸兒,你受苦了。”
裴逸此時話已經說出口,隻能安慰道:“娘,你別傷心,這不都過來了。隻要重新開始練不就好了?”
母親大人拭去眼角的淚水,也是擠出笑容說:“是,都過去了。來,你要寫什麼?娘親幫你抄寫。”
說著母親大人就拉著裴逸到了書桌旁,然後開始研墨鎮紙。
“呃,就是太皇太後讓我去教雲陽詩詞歌賦,所以就準備一些教材。娘,您還是去休息吧,別這麼操勞了。”
母親大人卻慈祥的一笑說:“傻孩子,娘親不就是為兒女操勞的嗎?繼續吧,你來念,娘親寫。”
“呃……那就辛苦娘了。”裴逸現在也隻好如此了,於是開始念到:“聲律啟蒙,一,東,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
一直和母親大人忙到了晚飯時間,這才寫完了《聲律啟蒙》的上卷。當裴逸滿意拿著自己的教材時,甚是滿意。
裴逸沒想到母親大人的字寫得非常漂亮,雖然裴逸並不懂書法,但是每一個中國人對毛筆字的好壞,還是能夠有個大概的判斷的。母親大人的雖然清秀,但是卻也很是俊朗有力,完全看不出是如此柔弱的母親大人寫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