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那個家夥給我押上來。”桓溫此時命人把被繩索捆著的鄧定給押了上來:“妹夫啊,都是昨天姐夫身體受了風寒,昏倒了。這才讓這家夥誤以為我是受了妹夫你的氣了。妹夫你的傷口如何了?有沒有大礙?哼!這個放肆的家夥現在任憑你處置!”
任憑我處置?我的好姐夫桓溫喲,你可玩的一手欲擒故縱。你要真想給我賠罪,今天你帶上來的就會是一個死人,或者一個屁股被打開花的鄧定了。而不是一個毫發無傷,還惡狠狠盯著裴逸的鄧定了。
首先這個鄧定刺殺未遂,罪不至死,最多發配為奴。假如我要擅自當場殺了他,你就直接到朝廷告我個私斬朝廷五品大將,我雖然事出有因,但也會丟官罷職。假如我說軍法處置,那水分更大了,先把鄧定降個三級,一個月後再升回來,我還無話可說。最主要的是,就算把鄧定發配為奴了,我裴逸也隻不過出了一口而其而已,卻撈不到任何好處,那豈不是一劍白刺了?
懲罰鄧定沒什麼意義,他一個嘍囉,死不死對裴逸沒啥好處。但是要是借此訛一筆。
裴逸麵色一凝重,裝作身體虛弱說:“不好意思,姐夫,你說什麼?我沒太聽清,對不起,我身體有點不舒服。”
桓溫也過來攙扶住裴逸說:“妹夫你沒事把?看你情況不好啊!這可惡的混賬!竟敢傷我妹夫。來人,把鄧定拉下去杖責五十軍棍,貶為庶民。”
裴逸伸手攔住說:“杖責和貶為庶民就不用,姐夫您也要北伐了。缺少人才。姐夫,要不這樣,你看我這路上多了一道傷口,妹夫我也本來氣虛血弱,肯定需要額外的盤纏。要不你讓鄧定將軍賠給我一些醫藥費?”
郗超聽出來裴逸是想訛錢,此時站出來說:“要不這樣吧,我們送你一個大夫和藥,也就免了醫藥費了?”
好你個郗超,你這是想白白刺我一劍,然後送我去醫院就算完了?我以為我裴逸不要臉,沒想到你比我更不要臉。想得太美了吧。算了,我也懶得和你磨嘰,看著你郗超的這張臉,我就想吐。
裴逸冷冷一笑,嗬斥道:“郗超!我不說破,是給你們麵子,你們別給臉不要臉。你我都是聰明人,你別跟我裴逸打哈哈。我和你們主公是連襟,你們都敢越過他,直接殺我了,你覺得我敢要你們的大夫和藥嗎?誰知道你們這些東西還敢不敢下毒?行啊,你們既然這麼想殺我,來啊!現在拔劍殺了我!來啊!”
“你!”郗超麵對裴逸的嗬斥,敢怒不敢言。畢竟現在裴逸話中一直在強調郗超功高蓋主,不聽桓溫的話。假如郗超現在多說話,桓溫對郗超的忌諱就會增加了。郗超隻能等桓溫發話了。
桓溫此時急忙充當和事老說:“妹夫別生氣!別生氣啊!小心傷口啊。好,鄧定自然需要賠醫藥費,不過應該賠多少?”
裴逸說道:“50萬貫。”
“多少?50萬貫?怎麼這麼多?”桓溫驚訝地說道:“鄧定一輩子也不一定能掙50萬貫啊!”
“怎麼?嫌多?你可知道我一個月就要掙200萬貫,而這個鄧定一劍下去,我就要休養一個月。一個月我不能工作,廣虧損就多少?五十萬貫都算是便宜的了。”
鄧定此時大喊道:“裴逸!你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