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在柳筠家,也對我構不成威脅。我撥通電話之後,就問他:“你為什麼老是嚇我,我這次沒有做忤逆你的事吧?”
“小丫頭,你打錯電話了。”那隻鬼物聲音忽然變得溫和下來,讓我有一點不適應。我還正準備說什麼,電話就被人掛斷。
再打過去的時候·,電話就已經關機了。
電話打不通,我隻好又給他發信息,一心記著秦久說的話,在高人沒來之前,先順從他的意願:我會乖乖聽你的話,隻是你也別再嚇我了好嗎?
短信才發出去,就聽見我爸讓我吃飯。吃完飯,我爸就讓我回臥室睡覺。其實我很想跟他說,我真的沒生病,就算臉色不好,也是因為嚇得。可是我爸一向強勢的很,我剛準備去洗碗,我爸就臉色一沉,我也隻好回了臥室。
或許是因為我給那隻鬼發的短信起了作用,那隻鬼沒有再來嚇我,躺在床上還沒多久,我就睡著了,這一覺睡的特別踏實。
快要天亮的時候,忽然感覺被窩裏特別冷,迷迷糊糊的就去遙控器,想把空調溫度調高一些,可是等拿了遙控器,看見空調的溫度顯示的二十六度,一下子就醒了。按理說這個溫度是不會感到冷的,難道是我發燒了麼?
我從床頭櫃找了溫度計過來量了量體溫,顯示的是三六度多,正常的很。那為什麼會這麼冷呢?空調故障?
不管了,既然醒了,就打算起來給我爸做飯。現在外麵賣得早餐好多都是地溝油做的,我爸為了我這麼辛苦的賣命掙錢,我不想讓他吃那些不幹淨的飯菜,所以這幾年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就會做早飯給我爸吃。
剛走到衛生間門口,衛生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我家的房子特別老,衛生間裏的光鮮非常暗,即使大白天的,也十分昏暗。我以為是窗戶沒有衛生間的窗戶沒有關緊,吹開了門。所以也沒有多想,可是等我快要走過衛生間的時候,餘光看見鏡子裏有一個慘白的女人臉。
那女人身穿大紅色的衣裳,正對著鏡子梳頭。
衛生間與我的臥室隔的很近,如果家裏來人了,進來用衛生間,我不可能不知道,再加上這個點這麼早,我爸都還沒起床,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慢慢的往牆跟前走,操起放在牆角的掃帚,悄悄的朝她走過去,等我靠近了她,拿著掃帚就往她身上打:“叫你來我家裏偷東西!叫你偷東西!”
一掃帚下去,她的背咯吱一聲,攔腰斷成了兩截子。
咯咯咯咯……
她嗓子裏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
我嚇得大叫了一聲,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她是鬼!她不是人。
她斷裂的身子,慢慢的又拚湊在一起。然後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每走一步,她渾身的骨關節都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行動緩慢的就像一隻僵屍。
我從書架上抄起一本古典名著就往她身上砸過去。古典名著又重又厚,砸到她身上,她的身子歪了一下,然後身子又斷成了兩截,頭咕嚕嚕的滾到我腳邊。
兩隻眼珠子快要從眼眶裏吐出來,死死的瞪著我看!
我再也忍受不了大聲的喊著爸爸,我爸聽見我的哭喊聲,很快就從隔壁的臥室裏衝過來。
我立馬撲進我爸的懷裏,指著身後慌裏慌張的說:“爸,有鬼,鬼來了。”
“哪有鬼?”我爸疑惑的問著我。
“就在那裏!”我顫顫抖抖的用手指著身後。
“沒有啊。”我爸滿眼擔憂的看著我:“是不是學習太累了?”
聽我爸的口氣,好像是什麼也沒看見。
有我爸在這裏,我多了一份膽,鼓足了勇氣往身後去看,卻再也看不見鬼了。難道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一層虛汗:“可能剛剛我眼花了。”
我爸歎了一聲,要是放在往常,我這麼吵著他睡覺,他肯定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可是經曆過學校大樓倒塌的事件之後,我爸對我越來越好:“這些天你什麼也別幹了,好好休息休息。我去給你做飯。”
一般這個時間,都是我給我爸做飯的,要是再給我做飯,他上班就要遲到了,於是我說:“爸,我去下樓買包子跟豆漿,你去洗漱吧。”
我爸一看表,知道時間也來不及,點了點頭,去他的臥室裏換衣服。
我一個人在臥室裏也不敢多逗留,跟著我爸也離開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