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身上還是我上次看見那個斜挎包,有一小張紙露了出來,明黃色的紙上,還露出來一點朱砂色的線,一看就是符咒,我想也沒想的從床上抓起個枕頭朝江河身上扔了過去。
顧承澤就站在江河旁邊,看了一眼,也沒接住。直接砸到江河身上了。
江河靈敏的閃開之後,直接罵了一句我靠,看著顧承澤說:“老顧,你這麼做就不厚道,我幫你看你媳婦,她扔我枕頭,你都不幫我擋一下。”
顧承澤笑了笑,朝江河說:“要是連個枕頭都避不開,那你也別做江家的後代了。”
江河你了半天,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出來。
顧承澤看了一眼他的挎包,又說:“出門也不看看自己的東西有沒有收好,幸虧你碰上的是我這樣的鬼,要是厲鬼,看見你身上的符咒就在陰處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河聽他這麼說,把挎包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恍然大悟的看了我一眼:“哎呀,你至於麼,現在還沒成僵屍就脾氣這麼大,要是真成了僵屍,豈不是翻了天了。“
本來就不想做僵屍,江河這麼一說,我就覺得成僵屍的可能性很大了,不自覺的就紅了眼睛,眼淚吧嗒吧嗒的就往下掉。
“好端端的,你嚇唬她做什麼?不知道她才醒,不經嚇麼?“顧承澤一看見我哭了,轉過頭就去訓江河。
江河撇了撇嘴:“知道她才從戒指裏回來,可是怎麼變得跟個小孩子一樣。我剛那話兒,明顯是開玩笑的啊。”
有這麼開玩笑的麼,拿別人最在乎的事情開玩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轉過身不去看他,江河又哎呀了一聲,仿佛在驗證他說的話沒錯似的,跟顧承澤說:“你看你看,我就說她跟小孩子一樣吧。”
顧承澤沒說什麼,把我從床上又扶起來:“不是說要江河給你看看麼,你怎麼又不讓看了?”
“我討厭他!”我哼了哼。
江河聽見我討厭他,不僅沒生氣,反而笑眯眯的湊了過來,拉著椅子坐在床跟前,大喇喇的坐下,上上下下的大量著我:“不是你討厭我,是你身上的僵屍性子討厭我,我是僵屍的死對頭嘛,專門收僵屍的。”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
“瀟瀟,你怎麼又把僵屍的性子帶出來了?”顧承澤輕輕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江河咦了一聲,然後像醫生檢查病人一樣,翻開我的眼皮,又讓我張嘴給他看舌頭,本來我不願意配合他,可是顧承澤在旁邊監督著我,我隻好別扭的給他看。
江河嘖嘖了兩聲,手湊到我脖子上就想看我的脖子。還沒伸過來,就被顧承澤攔住了。
“不讓我碰,那你掀開給我看看,就脖子動脈那裏,我看看有沒有被咬過的痕跡。“江河朝我眨了眨眼睛:“老顧對你挺在乎的嘛,連看個脖子都不給看,你說脖子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胸什麼的……”
顧承澤一個冷光殺過來,江河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顧承澤拉開我的衣領子,因為不讓江河碰我的脖子,所以江河隻能看看。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拿著一道符,貼在我的脖子上。
本來看見符咒我就煩的要死,他現在還往我脖子上貼,不是讓我更加煩躁麼?我一把把符咒從脖子上扯下來,看著顧承澤就吼:“我不喜歡他,不要看見他,出去,讓他出去。”
我這麼大的反應,讓顧承澤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揉了揉我的頭發,哄著我:“瀟瀟,不要鬧,江河這是給你在看病呢。”
江河被我這麼不待見,反而哈哈一笑,把符咒遞給顧承澤看:“瞧見沒有,這個符咒就是最厲害的僵屍看見了,都要退避三舍的,可是瀟瀟一點都不怕啊,還敢撕下來呢。”
顧承澤看了他一眼:“最厲害的僵屍看了要退避三舍?”
江河呃了一聲,又解釋:“除了你之外,僵屍看見你,都要喊一聲祖宗,你對這個符沒反應很正常的。”
顧承澤看了一眼我,問江河:“你有沒有辦法?”
江河兩隻手搓了搓,笑的不懷好意:“要我說,讓她成了僵屍也挺好的啊,跟你多搭,你是鬼,她是僵屍,以後也沒人敢說你們不般配了……”
顧承澤直接打斷了了他:“你要是沒有本事把瀟瀟看好,就回去守著你家那一畝三分地,以後別再妄想著做捉鬼大師。”
“別呀,我就是隨便說說的。其實吧,她的身體是個人,但是,魂兒被僵屍給咬了,就是個僵屍魂兒,所以我這種符對她沒什麼用,可是如果把符咒做個特殊處理,她一樣怕我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