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沒有藥,我又嗚嗚的哭了起來。
大概是江河看見我可憐兮兮的,指了指衛生間的方向:“要不,你去衛生間把糯米粥吐出來,你的魂兒沒準不喜歡糯米的味道,在跟你的身體打架呢。”
“糯米不是延遲僵屍屍變的麼?”我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委屈的撇著嘴。
他點點頭,對我哭哭啼啼的樣子有點束手無策了:“可是你不是吃了糯米難受麼?”
“顧承澤為了讓我不變僵屍,去找霜草,我答應等他回來的。如果我變成了僵屍,那還能是我麼?”說這話,胃裏那種像被大火燒的感覺又猛烈起來。
我跑到洗手間裏不停的喝水,想讓那種被燒的感覺弄下去。可是喝水一點作用都不起。
江河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我,眼神裏有一些我讀不懂的情緒,他最後把我從洗手台子上拉起來:“別喝了,那些都是你的錯覺,如果你的身體真的那麼難受,早就活不成了。”
知道江河不會騙我,可是我還是很難受。
胃裏灼燒的感覺,已經讓我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我趴在江河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你給我用定身咒吧,我怕我控製不住去自殺。這麼煎熬,真比我死了還難受。”
江河沉默了一會兒,大概是能體會我有多難過了,說了一聲好。然後拿著一張符貼在我的額頭上。
然後把我放臥室的床上,轉身出了門。
其實貼上符,就是為了讓我不亂跑,不亂動。除了想自殺之外,我還想給顧承澤打電話,隻要一難受,我就特別特別想他。可是我知道,顧承澤現在肯定在陪李婉若吃飯,我不能打擾他們。
躺在床上,我默默的看著天花板,一直在流淚。
也不知道被躺在床上多久,反正外麵天都黑透了,顧承澤終於進了我的臥室,當他躺在我的床上時,才發現我的頭上貼了符,等他把符撕下來之後,我就抱著他嗚嗚的哭。
他輕輕拍著我的背,語氣裏都是愧疚:“對不起,瀟瀟,我回來晚了。我會盡快把柳筠的事情解決,以後一定好好陪著你。”
我一個勁兒的搖頭,什麼都不說。
“哪裏疼?”他把定身咒撕碎了,扔進垃圾桶裏:“以後不要用這種東西,你是人,不是僵屍。”
“我哪裏都不疼,就是怕亂給你打電話,讓你分心。”他明天就要去給我找霜草了,要好幾天才能回來,我不想在今天晚上叫他不安心,所以把胃裏灼熱的那種感覺給瞞住了。隻是緊緊抱著他,把頭貼在他的胸膛上。
顧承澤摸了摸我的臉:“睡吧,今天晚上我都不走了。”
我恩了一聲,努力閉上眼睛想睡覺。
可是眼睛才閉上,我就感覺渾身都開始燙起來。顧承澤的身子又冰又涼,貼著他,我能感覺到火辣辣的疼痛好像減輕了不少。
於是我又往顧承澤的懷裏鑽了鑽,雙手環住他的精裝的腰身。
顧承澤身子僵硬了一下,微微推開了我。
我撅著嘴不高興,明明貼著他才好受一點,他幹嘛推開啊,又往他懷裏拱了拱。
顧承澤把我的雙手困住,不讓我再亂動:“好好睡覺。”
“我熱啊,真的熱,不信你摸摸。”我捉住他的手,讓他摸我的身子:“哪兒哪兒都熱啊。”
顧承澤把我按在他懷裏,語氣有些不穩了,喘著氣說:“大晚上的,你讓我摸什麼,就算我是鬼,可還是個男鬼,再摸我可就控製不住了。”
“控製什麼啊。顧承澤,我就是熱,你貼著我,我能涼快一點。”我抬起頭跟他小聲抱怨,結果對上他的捉捉目光,還有隱忍的一股欲望。
我往後退了退,明白他說的控製不住是什麼意思了。
一直退到牆角,無處可退的時候捂著被子抱著頭。想起湖底裏的那口棺材,還有再棺材裏,他逼著我做那種事,緊接著,在戒指世界裏,那個僵屍脫光了我的衣服,想要強奸我。
這些畫麵來回的閃回,重放,我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顧承澤聽見我的哭聲,想要抱我,可是手才伸過來,我就朝他吼著:“不要碰我,你們都是壞人,壞人。”
“我是顧承澤啊,瀟瀟。”他語氣放的又柔又輕。
我狠狠的瞪著他,朝他吼:“可是你強奸我,你在棺材裏麵強奸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