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隻脫臼的手,忽然嘎嘣一聲,自己給接上了。
江河臉色大變,幾乎是用跑的速度,把我護在他身後:“師兄,她隻是魂兒受了點傷,我在想辦法救治,這幾天她一直跟我在一起,沒有吸過一點血,她還是人……”
那語氣裏,竟然還帶了一絲請求。
我還從來沒有聽過江河用這種口氣說過話。
“江河,你幹嘛求他,我們又不是打不過他。”我哼了哼,想從他身後出來,剛剛我就是那麼拽了一下那個捉鬼人,他胳膊都脫臼了,我就不信我打不死他。
江河一把把我按住,手已經開始摸他的褲子口袋了。
我知道他那個口袋裏啥都有,什麼符了,八卦鏡了,飛針了,各種各樣的家夥,他都裝在他的口袋裏。
江河側過頭悄悄跟我說:“我鬥不過他,等下我數到三,你就跑……”
我點點頭,說知道了。
江河咬破指尖,點在他的額頭上,說了句:“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那個人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你自己是個捉鬼人,竟然去幫一個僵屍,我看你是瘋了。跟我打,還得借法,真是笑話!”
那個人單手結印,一道紅光打過來,江河的法還沒借到,直接被他打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我嚇了一跳,伸手要去扶他。江河忽然口型跟我說了一聲:“一……”
他為我跟捉鬼人鬥法,我要是跑了,那還是個人麼?顧承澤不是一直叫我做個人麼,我直接忽略了他的那個一,江河衝我搖搖頭,叫我不要去扶,又說了一聲二。
身後那個捉鬼人不知道念了個什麼咒,讓江河突然抱頭在地上打滾。我扭過頭怒視著那個捉鬼人,雖然江河是個捉鬼人我挺討厭的,但是現在我又有了更加討厭的人。
我衝上前就想去撕碎那個捉鬼人的臉,江河忽然大聲叫我跑……
他從地上爬起來,雙手結印:“急急如律令,結印……”
那個捉鬼人頓時被江河的這個法術困在結界裏麵出不來,結界裏,有紅光一下下割著那個捉鬼人的身子,每割一下,都叫那個捉鬼人鬼哭狼嚎的。
我咬牙切車的想要衝過去揍死那個捉鬼人。
江河有氣無力的拉住我:“許瀟瀟,你他媽能不能不要鬧。我打不過他,你明白麼?我隻能拖住他一會兒,這個結界很快就會被他破掉。你要是被他捉到,他就會煉化你做他的鬼。滾!快滾啊。”
我被他凶的不爭氣的在流淚:“我要是跑掉了,良心一定會不安的。”
江河氣的渾身都在發抖,可能是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又噴了出來。我想要去扶他,他又叫我趕快走。
門在這個時候忽然被人撞開了,我流著淚看著門外,是顧承澤回來了。
他滿臉的疲憊,臉色比以前更加蒼白,但是他回來了!
江河愣愣的看著門外,眼神帶著一股不可置信,似乎他也沒有想到,顧承澤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
顧承澤眼神眯了眯,看著被結界包圍的捉鬼人,臉色陰沉可怖,抬腳往捉鬼人的方向走過去。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顧承澤已經撕開了結界,將捉鬼人從結界裏拉出來,一掌劈暈了他,然後扔在了地上。
我傻眼了,江河要用借法才能困住那個捉鬼人的結界,竟然就被顧承澤這麼一下子撕開了!
顧承澤滿眼的怒氣,正要再去下手,江河連忙喊了一聲:“老顧,不要殺他,他是我師兄。”
顧承澤的手一頓,最後直接卸了那個捉鬼人的胳膊,沉著聲說:“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捉鬼人被卸掉的一隻胳膊就仍在地上,我又聞到了濃濃的鮮血味道,砸吧了兩下嘴,想湊過去……
江河看了一眼我,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因為老顧在,他又沉默下來。
顧承澤發現我又想喝血了,摟著我往臥室走。
本來我不想走的,可是他臉色還陰沉的厲害,我隻能乖乖的跟他去了臥室。一進了我是,顧承澤就先把他的西裝上衣拖掉,然後又抱了抱我,輕聲說:“剛剛嚇壞你了吧。”
“沒有呀,顧承澤,你好帥!”我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
顧承澤微微有些不習慣我忽然這麼跟他親熱,臉色有些別扭,可是很快他就接受了,揉了揉我的頭發,笑著說:“現在這個身子還不是我的呢,不能這麼親知道麼?等以後我找到身子了,你再這麼親我,我肯定不反對。”
“不讓我親,那我抱你好吧?”我跟他講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