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前因後果在腦海裏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最後得出這個結論,可是這個結論是我自己想的,我還需要問一問顧承澤真正的答案:“栗子被捉去煉化,是南派捉鬼人默認的,對麼?”
顧承澤沒有回答我是不是,而是歎了一聲,往臥室外麵走去。我知道,他這個沉默,就代表了我說得沒有錯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河沒有出來,這是他第一次缺席飯點。我讓翠煙給他送了飯進去,翠煙從他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在我旁邊嘟囔,說他夾著一根煙聞,也不知道煙味有什麼好聞的。
我輕輕一歎,他哪裏是喜歡聞煙草味,分明是想抽煙消愁,可是又想起栗子不想讓他抽煙的話,所以隻好聞味道。
翠煙見我歎氣,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說今天怎麼了,為什麼大家都在歎氣。
吃晚飯的時候,江河出來了,他跟個餓死鬼一樣大口大口吃著飯,我看著他說:“我想了一個辦法,但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顧承澤恰好從臥室裏出來,聽見我說話,疑問道:”什麼辦法?“
“今晚我演一出夜半撞鬼戲,讓明海到我家來除鬼。到時候他上門,我告他強奸我。我現在是你柳筠的人,要是他強奸我,你肯定有理由把他往死裏整。“整整一下午,我絞盡腦汁才想出這樣一個辦法。
”如果柳筠插手,把明海弄進牢裏,那麼就沒有人能煉化小鬼了,栗子就要被人轉移,在轉移的路上,如果他們誰不小心把栗子弄丟了,就扯不上北派了吧?”我繼續說道。
江河從飯碗裏抬起頭,默默的看了我很久。
顧承澤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瀟瀟,雖然我們沒有心有靈犀了,可是我們的想法竟然出奇的一致。”
“什麼意思?”我有些驚訝。
顧承澤笑了笑:“你是想用強奸案判明海罪行,我想用盜竊罪判他罪行。前提都是你假裝遇鬼,叫他上門。”
“如果兩個加在一起呢?”我歪著頭看著顧承澤笑。
顧承澤笑意更深:“那就要看看想撈他出來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了。”
“你的意思是,還會有人要救他?”我有些好奇,憑著柳筠的身份,顧承澤已經很牛了,連李局都要給顧承澤麵子,還會有誰敢去監獄裏撈人。
顧承澤沒有再跟我說話,而是看了一眼江河:“要是真有人出來,你知道該怎麼辦吧?”
江河點點頭,再看著我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謝謝。“
這次的口氣比前幾次都好很多了,說實話,要不是他以前救過我,在我是半人半僵屍的時候幫了我很多,我早就把他從我朋友裏劃出去了。現在他對我口氣好了很多,我也不生氣他前麵對我不好的細節了。
隻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栗子,栗子幫過我,我也答應過她。跟你的關係不大。”
江河又點點頭,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