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剛剛竟然睡著了。從床上爬起來,心裏好奇客廳到底怎麼了,能讓翠煙高興成這個樣子。等我去了客廳,看見翠煙拉著栗子的手,高興地拉著她轉圈,笑著說什麼‘栗子你以後一定要經常來看我啊’之類地話。
栗子一轉頭,就看見我在看她。
她衝我微微笑了笑,滿懷感激地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話,我和媽媽跟爸爸,都不能在一起呢。”
江大誌已經完全好了,他坐在沙發上也看著我,那條腿因為顧承澤給他安了假肢,現在活動地也不太自如,他想站起來,被我攔住了,我在他對麵坐了下來,問他:“你會不會怪我讓你沒了腿?”
“怪你?為什麼要怪你,我還要感謝你呢,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連命都沒了,一條腿算什麼。\"他哈哈一笑,心情看上去好的不得了。
他又看著白鳳:“以後我就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白鳳掐了一下江大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孩子們都在這兒,你竟說些不正經的。”
“江河呢?”我在客廳裏看了看,竟然沒看見江河去哪裏了,這不應該啊,按照江河的性子,這個時候,他肯定要跟江大誌在一起。
翠煙哼了一聲:“剛剛還在這裏呢,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急匆匆地出去了,誰知道去哪裏了。”
“那……顧承澤去哪裏了?”我也沒看見顧承澤。
翠煙又說:“顧先生說去找他地古董朋友談點事情,要是你醒了,就跟他打個電話。”
我哦了一聲,回臥室去拿手機了。一看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秦久打來的,本來我壓根不打算回的,可是秦久忽然忽然又打了一個電話,被我不小心接到了。
“瀟瀟,我看見江河了。”好像是怕我會掛他的電話,他說話的語速特別快。
江河?秦久怎麼會看見江河?秦久離我現在住的地方並不進,又怎麼會看見他呢?
“你在哪裏?”我連忙問道。
“在你家樓下。”秦久說道。
我家離我現在住的地方好遠,要坐公交車一個多小時才能到。要是我現在從這裏趕過去,黃花菜都涼了好麼?可是我又好奇江河在我家樓下幹什麼,於是隻能對秦久撒謊:“我在外麵,暫時還回不去。”
那邊秦久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你現在不相信我,我怎麼跟你證明我沒有說謊。”
他的語氣十分的急躁,讓人聽著就想發脾氣。
“我們不是有微信麼,你就不能給我發視頻過來?”我沒好氣地問道。
我話才說完,秦久就在那頭氣笑了:“瀟瀟,他現在進的是你家,你讓我進你家拍視頻給你看麼?”
我驚的心跳慢了好幾下:“我家,去我家幹什麼?”
“我不知道。”秦久說得十分坦蕩:“本來以為你在家,要你小心點,不要給他開門。可是現在他進去了,你家現在有人麼?”
“我爸去上夜班了,他不在家。”頓時我就急了,江河在梳妝鏡上動手腳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又偷偷去我家,他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