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要問我是怎麼發現鏡子能便監視器的,沒想到他跟我說這個。
“那……如果不是我自己發現的呢?”我有些不死心,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往深裏問一些,又有什麼關係。
江大誌立馬就搖了搖頭,否定了我的疑問,十分肯定道:“這不可能的,會用監視咒語的,或者能看出監視咒語的,隻可能是江家的傳人。”
什麼?
我嚇的渾身冷汗,驚的手裏的包掉在地上。
江大誌看我臉色不好,關心的問我怎麼了!
我搖搖頭,正好這時候江大誌的航班提示快要起飛了,我趕緊讓江大誌去坐飛機。
送走江大誌的時候,我在機場裏一個人坐了很久,滿腦子都是江大誌離開之前跟我說的話。
能看出梳妝鏡有問題的,隻有一個可能,是江家的傳人。
可是我清清楚楚的記得,我懷疑秦久的時候,是因為顧承澤說這個鏡子會監視人。緊接著,秦久為了證明他沒有在鏡子上做手腳,請來了江河。江河在鏡子上檢查了一下,然後十分肯定鏡子有監視的功能。
這也就是說,第一個發現鏡子有問題的人,是顧承澤。
原本我已經打算要徹底放棄過去的事情,跟顧承澤好好的生活就好。可是現在就連顧承澤也牽扯到梳妝鏡裏。
我耳邊忽然想起秦久說的一句話,說顧承澤是個鬼物,我跟他在一起,容易被迷了心智……
而江河、秦久,都不是江家的傳人,那麼江河是怎麼會用監視咒語,秦久是從什麼地方知道能讓鏡子變成監視器的咒語。
機場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我從早上一直到晚上,都沒有離開。
快到十一點多的時候,顧承澤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去哪裏了還沒回去,我跟他說,在外麵逛夜市,馬上就要回去了。顧承澤說要來接我,我說每天都跟他在一起,都膩味了,想找找自己一個人回家的感覺。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故意用撒嬌的語氣,顧承澤在電話裏笑了一下,說了聲好,等我掛了電話,我竟然手心裏都是汗。這是我跟顧承澤在一起之後,我第一次欺騙他。
就因為那個鏡子!
現在我十分肯定,江大誌沒有理由欺騙我,他已經離開捉鬼人的江湖,那麼欺騙我的人,就是這三個人。
秦久,江河,顧承澤……
這三個在我人生中最熟悉的人,卻都對我或多或少的隱瞞。其中還有一個,可能最想殺了我。
我坐在後客廳裏,緊緊抱住了頭,一便便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這些事情,隻要現在活的開開心心的就好,可是不管怎麼想,就是過不了心裏這道坎。
因為我是陰時出聲,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朋友。所以稍微對我好點的人,我都會放在心裏麵。所以發現秦久背叛我的時候,我會那麼難受。懷疑江河的時候,我會不舒服。
可顧承澤可是我心中最親密無間的人,如果他也有問題,那我又該何去何從?
為了不讓顧承澤發現我不對勁,就算我再不想回家,可是我還是打車回去了。顧承澤在客廳裏看電視,看我有些沒精打采,問我怎麼了,我說逛街逛累了,然後就要回臥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