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我也明白了。
現在秦家祖宗丟下這個身子跑了,肯定是去找老鬼。顧承澤讓翠煙往死裏打老鬼,去吃飯的場合,肯定是公眾場合,老鬼就算捉鬼術再厲害,可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手腳,這就是公眾監督的力量。
顧承澤蹲下身子,看了眼秦久的身子:“這個容器,是秦家祖宗費心栽培的。現在在我們手上,我們就有話語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瀟瀟,我知道,你很舍不得秦久,可是現在,這個身子,再也不是秦久的了。你明白麼?”
我吸了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我明白。”
“所以,如果秦家祖宗等會兒回來的時候,你越不在乎這個身子,對我們就越有利。”顧承澤接著說道、
隱隱約約的,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什麼。
顧承澤是要拿著這個身子,作為要挾秦家祖宗的條件。
正這麼說著,我忽然聽見外麵有人在喊:“哎呀,王先生,你怎麼一臉都是血。”
“滾!”老鬼凶狠的吼了一句。
老鬼回來了!
我看了一眼顧承澤。
顧承澤示意我安心,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了。
門一開,困局自然破了。
王煜城盯著顧承澤猛看了一會兒,然後問:“他呢?”
顧承澤笑著問:“你是指秦久,還是那個鬼物?”
他一把推開顧承澤, 要往房子裏進。
剛剛顧承澤開門的時候,我就在袖子裏藏了一把水果刀。
這時候顧老鬼往我這邊走,我就把刀子橫在秦久的脖子上。
老鬼立馬停了下來:“許瀟瀟,你要殺他?”
果然,拿了這個身子,就拿捏住話語權。
我把刀子往他脖頸裏又逼近了一些:“放我們離開。”
“不可能!”老鬼臉一橫:“沒有秦久的魂,秦老爺會受損。”
大概是他篤定了我不舍得傷害秦久的身子,所以才這麼理直氣壯。
我舉起水果刀,往秦久的腹部狠狠插了一刀:“放不放我們走?”
鮮血從秦久的肚子上大股大股的往外流,很快流的地上到處都是,雖然知道這個身子不是秦久的了,可是我心裏仍然很難受。畢竟他跟秦久長得一摸一樣……
現在秦久不在了,這個家變成了秦家祖宗的家。
而王煜城是秦家的走狗,這個房間裏,到處都是布局,如果他們不放我們離開,那我們很難活著離開。
就算這點,顧承澤跟江河都沒有跟我說,可是我也能聯想的到。
他們為了幫我救秦久,已經在冒險了,我一定要讓他們活著回去。
想到這兒,我把刀子從秦久的腹部拿出來,狠下心,就要往秦久的心髒處插下去。
“住手!”老鬼立馬慌了。
我的刀子就在秦久心髒的上方,歪著頭看他:“放我們走?”
他點點頭:“你們走。”
我看了眼江河,秦家的布局,我不懂。可是江河一定懂的。江河點了點頭。
這就說明,他既然讓我們走,那就真的可以走了。
顧承澤攬著我的肩,然後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