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毛巾給我擦臉:“現在腿還疼麼?”
經他這麼一說,我才發現腿腳好像好了不少。我晃了晃腿,發現竟然能動了。
我笑了笑:“好像好了。”
顧承澤又問我:“餓不餓?我叫翠煙把飯端進來?”
我點點頭。
顧承澤見我不難受了,嘴角的笑意有多了不少,出去了一會兒,然後再進來的時候,翠煙也跟著進來了。她手裏端著飯,然後要過來喂我,我就算腿腳不舒服的時候,都不用她喂,更何況,我現在腿腳都好了。我從她手裏拿過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晚飯,我就要下來走動走動,顧承澤像是怕我會摔倒似的,緊緊跟在我身後,見我確實沒什麼事了,才讓我自己出門去轉轉。
不得不說,這個村子因為在大山裏麵,空氣出奇的好。
我站在院子裏麵,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忽然看見江河從對麵走過來。
他見我腿好了,臉上的神色也好看了很多。手裏拿了一隻雞,跟我說:“中午師父讓我殺隻雞給你吃,算是給你補身子。下午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晚上就要趕路了。”
“去哪裏?”我知道,江河這次回來,就是要把他師父帶走的。
江河撓了撓頭,跟我說:“老顧已經給他弄了一個假的身份證,讓他去找江大誌。”
一家團聚,這個結局挺好的。
顧承澤要麼不辦事,要麼辦起來,就盡可能的圓滿,我就是喜歡他這個樣子。
一回頭,顧承澤正倚在門口看著江河。
江河看見顧承澤的時候,還是帶著一些歉意。
還是顧承澤最先開口說話:“扯平了。”
江河點點頭,恩了一聲。
什麼扯平了?
我有些不明白。
中午吃飯的時候,江河背著他師父過來,他師父一下了地,腿腳就像兩根柱子一樣,連彎都不會打。
明明我睡覺之前,老師父還好好的。怎麼會這個樣子呢?
翠煙跟雲山是兩隻紙片人,這時候是不用吃飯的。
她紅著眼眶,蹲在牆角低著頭。
雲山就在一旁輕聲安慰她,叫她不要難過。
我猛的想起來,我的腿腳,在睡覺之前,就是跟老師父的腿腳是一樣的。
難道說……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老師父:“老師父,你的腿……”
“所謂血符,就是要跟另一方下邪術的人鬥法,鬥贏了,反噬另一方。”顧承澤不等老師父回答,就替他說了話。
而我卻已經明白過來:“如果輸了,那麼邪術,就會轉移到施咒的人身上,對麼?”
顧承澤點點頭,證明我說的不錯。
我忽然沒有心思再吃飯了,站起來想要出去。
顧承澤早就料到我會這樣,他拉住了我的胳膊,很認真的跟我說:“江海這麼大把年紀,就算腿腳不利索,也沒什麼好惋惜的,可是你不一樣……”
“那他就活該承受我身上的邪術,對嗎?”我聲音忽然拔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