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主動關他什麼事,鹹吃蘿卜瞎關心。
江河拿了黃色的符紙,又咬破中指,在符紙上畫著什麼東西,還一邊說:“你要是陌生人,我就讓你陰氣入體死了算了,才不會管你。”
嗬嗬噠!可惜我是顧承澤的妻子,他就算再看不慣我,也得給我看著,還得把我治好。
江河拿著符紙就要往我頭上貼,我又不是鬼,誰要帖這麼個玩意兒在頭上!
我搖晃著頭,不想被他貼,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不要亂動,這個符是幫助你驅陰氣的。”
聽他這麼說,我才安安靜靜的讓他貼。
還別說,貼完符之後,我感覺確實舒服了一點,至少嗓子沒有剛剛那麼疼了。
“你就那麼喜歡老顧,喜歡到要讓自己遭罪,也要跟他睡?”江河站在床沿邊兒,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我仰著頭看著他,一副‘那是我的事兒,你管的著’的表情。
江河冷笑了一聲:”冥頑不靈!”
我也朝他笑了笑,雖然說不出聲音來,但是仍然用口型跟他說:“多管閑事。”
江河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忽然抓住我的胳膊:“許瀟瀟,你他媽就這麼犯賤!老顧不碰你,你就受不了是不是?”
“江河,你是不是有病,我跟承澤怎麼樣,輪得到你來管?”我根本說不出話來,可是我也被他忽然罵我的口氣弄地生氣的不行,說出來的話,都是用氣在說的。
江河盯著我仔細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笑,然後鬆開我的手:“你自己犯賤想要作死,我不管,但是也別拖著我們後退,我要幫老顧找到身子,才能全身而退,你別妄想我會一輩子幫著你。”
不知道江河到底怎麼了,以前說話雖然難聽,可是從來沒有說過這麼難聽的話。再說了,我也沒指著他能幫我一輩子,像他這樣心思這麼深的人,要一直呆在我們身邊,我還不放心呢!
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吭聲,現在我生著病,吵架也吵不過他,剛剛我也是作死,幹嘛非要跟他吵,吵到最後還不是我吃虧。
想到這兒,我索性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大概是江河見我不說話了,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坐在我跟前。
本來我是裝睡的,但是裝著裝著,竟然真的睡著了。大半夜渴醒的時候,看見江河就趴在床跟前,我的身體也沒有那麼難受了,試著動了動胳膊腿兒,發現自己能動了。
隻要能動,我就一分一秒都不想待在江河的房間裏,跟他在一起,我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我悄悄的想要爬起來,才有動作,就看見江河冷著臉往我這邊看過來,冷嘲熱諷的說:“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顧承澤睡在一起?”
這個人真是有神經病,我難道想要出去,就是要跟顧承澤睡在一起麼?我就不能睡客廳麼?
跟他一句話都不想說,既然被他發現我要離開,那我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幹脆從床上爬起來,當著他的麵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