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就辦了退房手續,老師父休息了一晚上,竟然腿腳比以前更加利索了。我驚訝的看著老師父的腿,本來他以前都需要江河背著的,現在都自己拿行李了。看來顧承澤給老師父做小鬼,真的讓老師父獲益不少。
我再扭頭去看顧承澤,滿眼都是感激。
顧承澤知道我性子軟,最容易起愧疚之心,才會再不告訴我的情況下幫助老師父,就是因為他沒說,所以做了事情之後,才讓我更加感動。
他捏了捏我的臉,笑的如沐春風,說了句他是我丈夫,做這點小事就讓我感動,我可真容易滿足。
我就忍不住撲在他懷裏,頭在他胸膛上蹭啊蹭的,越是跟顧承澤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越是能給我很深的安全感。雖然他跟江河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他是厲鬼,可是在我心裏麵,他不知道比這個世界上的人要好多少倍。
可惜我的好心情沒過多久,就被江河嘴賤的打斷了,他黑著臉在我們旁邊罵我:“你怎麼這麼不長記性啊,不是說了,老顧有陰氣麼,你身體才好,就忘了你是怎麼難受的是不是?”
我冷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跟顧承澤分開了。
顧承澤也有點過意不去,他有些歉意的說:“我一時沒能忍住抱了她,以後我會注意。”
江河對我們兩個有些無語了,跟老師父一起往前麵走,翠煙就在我們身後蹦躂,笑嘻嘻的湊我跟前,小聲跟我說雲山腦子可能有個坑,她昨天晚上逗他玩兒,不管她說什麼,雲山都以為是真的。
其實雲山這個人,我還蠻喜歡的,因為他溫溫柔柔的,說話也不拐彎抹角,所以她提到雲山的時候,我的興趣就來了,問她跟雲山說了什麼,翠煙就捂著嘴笑,說她跟雲山講,要是哪天我要是傷了她的心,她就雲山一起找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玩兒去,雲山竟然說好,然後她說完這句話,還嘲笑雲山,問我雲山是不是傻子,我怎麼可能傷害她什麼的。
其實雲山不是傻,而是他覺得他跟我們都不是一路人,隻有翠煙跟他一樣,都是紙片人,所以我感覺雲山對翠煙的態度,確實是有些不同的。他在我麵前的時候,隻談條件,可是在翠煙麵前,就說要帶她走之類的話。怎麼說呢,那種感覺,就有種普天之下就隻有她是他親人的意思,所以他得加倍對她好。
想到這點,我就跟翠煙說,不許她調皮,雲山是個很老實的大男孩,不準欺負她。
翠煙還反駁我,說她哪裏有欺負他。
我揚了揚語氣,說你沒欺負他,那他怎麼開始學做飯了?
翠煙呀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當然是看見了呀,雲山的手上有好幾個口子,這兩天有沒有讓他出去打架,他哪來的道上,肯定是切菜切的。
翠煙見我發現了,也不隱瞞我,或者說,是從來就沒打算瞞著我,她扯了扯我的衣服袖子,跟我嬌滴滴的說:“姐姐,我這也是未雨綢繆嘛,顧先生馬上就要去找身子啦,我想著後麵肯定有我要忙的,要是忙起來,顧不得做飯,也不能讓姐姐餓肚子呀,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