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門忽然又開了,我大聲吼了一句:“滾!”
那個人不僅沒有滾,反而朝我這邊又走近了一些。
我正要再說話,就感覺自己忽然被貼了一張符紙,緊接著我被定在了床上,想動卻動不了。
是江河,能貼我符紙的人,除了江河,就不會再有別人了。
“瀟瀟,你不要怪我這樣對你,我們都是為了你好。”江河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說:“起來。”
我明明是躺在床上的,可是他說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再控製著我的身子,我的身子現在就像不是我的了一樣,從床上坐了起來。
江河手裏拿著一個碗,然後拿勺子舀了一勺湯,遞到我嘴邊,說:“張嘴吃飯。”
我乖乖的張嘴吃飯,就像一個被人控製的木偶一樣。所有的動作,都不是我的本意。
“瀟瀟,你咽下去啊。”他更加無奈起來。
我把嘴裏的湯咽進了肚子裏。
江河一勺一勺的給我喂飯,控製著我吃下去。又跟我說了很多話,大體上都是在說我現在看見的東西,都是幻覺。因為幻魔變成我媽媽的樣子,在我腦子裏根深蒂固了,所以就算是幻魔死了以後,我還是會幻魔臨死之前的影響。
他還說,幻魔很有可能被別人利用,目的就是為了拆散我跟顧承澤,讓我堅定立場,不要離開顧承澤,否則我會很危險。
後來又陸陸續續說了很多話,我都是左耳朵進,又耳朵出,真是可笑之極,一個捉鬼人,現在卻在幫鬼物說話,這是什麼道理?
他喂我吃晚飯,才把符咒撕下來,扶著我躺在被子裏,讓我好好睡覺休息一下,等我身體好些了,他們就會帶著我離開這個小鎮,說等我離開這裏了,就不會再想那些連七八糟的事情了。
聽到這裏,我冷冷笑了笑。什麼叫做亂七八糟的事情,他說的是我媽媽被顧承澤這件事是亂七八糟的事情麼?
現在我身上的符咒被他撕掉了,我也能做自己想做的動作了,我指著門口,朝他說:“滾!”
江河似乎早就知道我會這麼說了,他點點頭,說:“那我滾了,你要是有事,就朝門口喊一聲,我就再滾過來。”
他說完這番話,也不等我會不會說什麼,直接往門口走去。
等他一出去,我用手指開始扣自己的喉嚨,我不要這麼活著,我要離開他們,他們現在最怕我死,那我就拿絕食來威脅他們,我就算死不成,也不能再跟他們在一起,隻要一想到顧承澤殺了我媽媽,而江河雖然沒有直接殺我媽媽,可是他卻冷眼旁觀的。
因為他冷眼旁觀,所以我連救我媽媽的機會都沒有。
我有多恨顧承澤,就有多恨江河。
手指不停的摳著喉嚨,終於將剛剛江河喂進去的飯吐了出來。
我不會受他們一丁點的好處,哪怕是飯都不行。
胃裏空的難受,我費勁兒的爬起來,去衛生間喝水,大口大口的喝水。
喝飽之後,我又爬回床上,想著怎麼才能離開這個地方。